乱世三国,风云骤起,期间涌现出无数英雄豪杰,四方雄主唯曹、刘、孙三家最为鼎盛;三家之中则尤以“曹操”势力最大。其实“曹操”号令天下之前,诸侯中势力最大的并非曹魏,而是袁绍;同时,袁绍最大的敌人也不是“曹操”,而是实力不逊于自己的辽西“公孙瓒”。提及“公孙瓒”世人只知曾与吕布交手数合而落败,却不知他的威名在众诸侯中可称翘楚。
公孙瓒在《三国演义》中并不是主要人物,甚至可以说昙花一现;但有一人曾是他的部下,最后却能鼎足三国,此人就是蜀汉“刘备”。其实刘备不仅曾是“公孙瓒”的下属,他们两人还是同学,都曾师从与“卢植”;所不同之处,“公孙瓒”起事虽早,但结果却极其悲惨;而“刘备”出身不好,起事也晚,可结果却是自立“汉中王”。那么问题来了,同是一师之徒,公孙瓒原本实力雄厚,为什么难以逐鹿中原呢?
这个问题得先从“公孙瓒”发迹开始说起。“公孙瓒”出身名门望族,可惜母亲身份卑微,在那个讲究“身份”的年代,纵然“公孙瓒”才华出众,却只能当个“小吏”;好在“公孙瓒”有才华,颜值也高,很快引起了当地“太守”的注意,还把他招为乘龙快婿。按理说“公孙瓒”也算小有成就,总该享乐了吧?公孙瓒虽出生于富贵之家,但并没有沉迷享乐,而是胸怀大志,更加的勤奋学习;于是,公孙瓒拜入名士“卢植”门下继续深造,同窗还有后世的汉中王“刘备”。
后“公孙瓒”再得升迁,可此时“岳父”却蒙冤被擒,准备发配边城;公孙瓒有情有义,心怀“岳父”旧恩,竟乔装为士兵一路保护;汉末朝廷混乱,朝令夕改不足为奇,在途中公孙瓒的“岳父”又被无罪释放。“公孙瓒”一路保护自然又得到了“岳父”的肯定,马上被举为“孝廉”。说到这儿可能有人觉得“公孙瓒”不过靠着裙带关系而已,并没多大真本事;恰恰相反,一次“公孙瓒”仅率数十骑巡逻边防,谁料正撞见数百“鲜卑”骑兵越过边境,准备抢掠汉朝百姓。
汉末风云,乱的不仅是中原地区,边关同样不稳定;自汉高祖“刘邦”起,汉朝与塞外胡羌的战争就从没断过;再到汉末天下大乱,胡羌等塞外各族早已跃跃欲试,想要趁机蚕食大汉领土。因此“公孙瓒”正碰见外族骑兵越界也不奇怪;但“公孙瓒”临危不惧,在隐秘处对身边的数十人说“如不主动进攻必将被杀”说完带头冲出。“公孙瓒”不过数十人而已,但敌方却有数百人;这一战“公孙瓒”杀的天昏地暗,一人就杀伤数十敌兵。鲜卑骑兵虽人多势众,但还是被“公孙瓒”的勇武吓到,纷纷败退而去,从此再不敢轻易越界。
“公孙瓒”这一战自己也损失惨重,但勇武的表现还是得到了朝廷的肯定,马上封为“涿县县令”;这官位虽小,却是“公孙瓒”成为一方诸侯的开始。没过多久,边境又发生了“韩遂”叛乱,朝廷兵力捉襟见肘,只得要求小小县令“公孙瓒”前去平叛。行军路上,“公孙瓒”竟然又碰到了“张纯”联合外族乌桓作乱;“公孙瓒”再显神威,仅以三千兵力大败“张纯”;“公孙瓒”讨贼有功,再获封赏,至此真正拥有了兵权。
“公孙瓒”至此拥兵自重,此后数年一直与塞外胡羌等外族进行着殊死搏斗;在边塞数年中,“公孙瓒”常与外族争斗,也起到了“练兵”的作用。尤其是“白马义从”威震边关,《后汉书》记载“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这只是说“公孙瓒”作战神勇,书中还有记载“乌桓乃画作瓒形,驰马射之,中者辄呼万岁,虏自此之后,遂远窜塞外。”这里才真正描诉了“公孙瓒”的实力;也是在此时,“公孙瓒”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虽是北方边疆,但实力却在众诸侯中首屈一指。
也正是“公孙瓒”势力越来越大,朝廷为了压制他的发展竟派一个叫“刘虞”的人接管“幽州”;古语有云“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公孙瓒也是如此,为了与“刘虞”争功,两人终于撕破脸皮,结下了仇怨。正此时,中原风云再起,青州“黄巾军”数十万攻城略地,“公孙瓒”也参与到了保卫皇权的行列中;尤其是“公孙瓒”仅率两万兵马怒斩“黄巾军”三万首级,一举将他推上了“英雄”的宝座。此后“公孙瓒”再接再厉,又歼敌数万,并俘虏了七万余人;至此“公孙瓒”割据一方的地位得以巩固,对外胡羌不敢入,对内众诸侯皆俯首仰视。
作为一方“雄主”的公孙瓒正式组建了自己的政治系统,任命严纲为“冀州牧”,田楷为“青州牧”,单经为“兖州牧”,“郡守县令”正是同窗好友“刘备”。可惜风生水起的“公孙瓒”此时也出现了骄傲心理,并与“袁绍”起了冲突;“公孙瓒”的实力在当时来说本强于袁绍,可在“界桥之战”中,公孙瓒太过轻敌,先以一万“白马义从”冲阵。结果袁绍帐下大将“麴义”先以不足千人的步兵诱敌,待“白马义从”走近后万箭齐发,步兵随即冲出乱砍马腿;只可惜威震华夏的“白马义从”在此战中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而“公孙瓒”也在此战中元气大伤。
“公孙瓒”虽在此战中损失惨重,但根基还算稳固,差不多和“袁绍”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此战后“公孙瓒”集中力量攻打仇人“刘虞”的幽州,并大获全胜;可“公孙瓒”又犯了老毛病,自以为拥有了“幽州”就成了雄霸一方的头号人物,变得日益骄矜,开始大肆搜刮民间百姓,搞得民怨四起;民怨一起势必叛乱不断,“公孙瓒”在此时仍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变得更为暴戾,《三国志》记载“瓒遂骄矜,记过忘善,多所贼害”。
“公孙瓒”从此沉迷于骄矜之中,殊不知宿敌“袁绍”正在抓紧时间发展势力;还不等“袁绍”来攻,“公孙瓒”就先碰上了鲜卑、乌丸等外族的入侵。往日神勇的公孙瓒没有了“白马义从”的帮助,攻击力也下降了不少,与外族一战中竟落得大败;后“公孙瓒”接连与外族联军交战,结果却是屡战屡败。狼狈不堪的“公孙瓒”最后逃到了“易京”,开始大肆构筑防御工事,并建起一座高楼,内囤粮草三百万斛,准备长期坚守。
堡垒虽坚不可摧,但“公孙瓒”毕竟失去了往日的威武,性格也开始变得喜怒无常,史书记载“(高楼)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七岁不得入,只与妻妾居与内;瓒又疏远宾客,身侧无一人可信。”本来公孙瓒变得暴戾之后就已经失了人心,这么一来,往日的重要谋臣,将领也开始渐渐离开;直到袁绍抓住机会来攻,原属于“公孙瓒”的地盘纷纷遭到攻击。此时有危城前来求救,“公孙瓒”拒不发兵也就罢了,竟然说“救一人,那以后众人都会只等救兵而不肯力战。”此言一出,“公孙瓒”的败局已定。
话不累诉,袁绍最终攻到“公孙瓒”的高楼之下,后掘地入城;“公孙瓒”自知败局已定,竟然在楼中先杀妻儿,后引火自焚,陈寿评曰“公孙瓒保京,坐待夷灭。”后世多言其“善为将,不善为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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