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段文章我可以帮你改写一遍,保持原意且字数相近,同时加一些细节,让内容更丰富些。下面是改写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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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北宋中后期的王安石变法,人们往往习惯性地将王安石、吕惠卿、曾布等人归类为“新派”,而把反对他们的人称为“保守派”。如果对那段历史不甚了解,很多人自然会倾向支持看似“进步”的新派,觉得保守派死板守旧、顽固不化,是阻碍社会发展的障碍。
但经过我多次深入研究这段历史,我实在不愿意用“保守派”这个标签来称呼司马光、韩琦、富弼、吕公著、吴奎、苏辙、吕诲等人。韩琦和富弼曾一同追随范仲淹参与庆历新政,怎会是固步自封、拒绝改革的顽固派?这些人也有自己改革的主张,只不过立场更为稳健温和,因此称他们为“温和派”更为贴切。
相比之下,把王安石及其追随者称为“激进派”才真正反映出他们那种翻天覆地的改革理念和措施的特点。
那么,面对北宋积弊,温和派官僚们提出了哪些自救之策?他们的方案相较王安石的激进举措,是否更具操作性和可行性呢?
北宋初期的军队和将领,大多继承了五代时期那种拼杀激烈、作战勇猛的传统。李继隆、潘美、范廷召、杨业等名将,均是在五代战乱中磨炼出来的,他们几乎都是从血与火中生还的英雄。即使宋太宗在战事中指挥欠佳,这些将领依然能在对辽军的多次战役中取得一定的胜利,对党项的战争中更是屡屡告捷。
宋真宗则延续了父亲宋太宗后期那种保守避战的策略,虽然有利于宋军的战局,但仍选择与辽国签订澶渊之盟,以求和平。
总体来说,北宋初期的军事力量仍相当强大,不论是“业余军事爱好者”的宋太宗,还是性格懦弱的宋真宗,北宋都没有面临灭亡的危险,容错空间极大。
然而,不幸的是,与辽国达成休战后,北宋的军事戒备逐渐松懈。尤其是在灾荒频发的年份,朝廷大量征召灾民入伍,这种“用军费养灾民”的现象几乎成了制度,导致军队膨胀庞大,但士兵训练不足,战斗力却严重下降。
军力一旦下降,容错率自然降低。宋仁宗、宋英宗时期,皇帝依旧频频干预前线将领的指挥权,雪上加霜。结果是,一旦西北党项首领元昊发动叛乱,北宋军队屡屡失利,根本无法抵挡其攻势。
针对这些军事问题,北宋中后期的温和派官员们不仅洞察入微,还提出了明确的改革建议。
治平元年,宋英宗任命多位内侍亲信赴西北边境担任“驻泊兵马钤辖”,负责当地蕃族事务,此举立即引发谏官吕诲、御史傅尧俞、赵瞻等人的强烈反对。
吕诲直言:“自唐以来,举兵作战未有不自监军者……钤辖职权虽重,实为均安抚使之权柄,恳请朝廷废止此制,精心挑选能臣,将一切军政事务委托于他们,如此边疆才能有效运作。”——《续资治通鉴》
吕诲是北宋著名谏官,多次因弹劾宰相而遭罢免,但他从不气馁,屡败屡战,终成坚毅之士,连刚直的司马光也十分敬重他。
这次上奏,吕诲明确指出,统帅部队的将领应拥有充分的自主权,不该派遣名为“钤辖”、实则监军的皇帝亲信紧随左右,否则只会导致指挥混乱,作战失败。
遗憾的是,宋英宗并未采纳这一建议,但至少“不信任前线将领”的弊端开始被朝廷公开讨论,这已是积极的开端。
次年,司马光提出“限制军队规模”的建议被采纳。
治平二年,司马光向宋英宗直陈:“军队重在精锐,而非人数众多。精兵能更好地供给和装备,以一当十,遇敌必胜;反之,军队虽多但不精,供给难以保障,战斗力极差,十人抵不过敌一人,何谈胜利?将领一味要求增加军队数量,实为无能之举。”
司马光主张:“首先应停止无节制招募禁军,优选将帅,专注训练现有兵员;其次,灾区灾民应按正规程序给予救济,不应被随意征入军中扩编厢军。”
他言:“国家忧患不在兵力稀少,而在兵不精良。精兵衣粮易供,公私充足,可敌百人;多而不精则供养不及,致使困窘败亡。边地官员无他才,唯求添兵,不顾国家财政匮乏,滥招冗员。恳请陛下严令禁招,选将良将,训旧兵,以御四夷。灾区不可妄招饥民,应给与救济,俟经济复苏,百业重振,则国安民乐。”——《续资治通鉴》
司马光的方案直击病灶,相较王安石繁琐的“保甲法”,既不扰民也不加重负担,实施起来简单且务实。若能贯彻执行,军费开支必能大幅控制,随着老兵自然淘汰,军费还将进一步减少。
治平三年五月,宋英宗颁诏,命河北、陕西兵马总管加强士兵训练,严禁利用军队谋私利,并驳回前线将领的增兵请求,认为当前兵员已足够。
五月乙丑,诏书载:“河北三十万战兵,陕西四十五万战兵及义勇,命本路总管加强训练,不得妄用。”朝廷以兵力充足为由,拒绝增加兵员。——《续资治通鉴》
可见,经过多方讨论,英宗及其朝廷高层接受了司马光的提议,意识到兵员膨胀问题,及时按下“刹车”,并督促加强训练以提升战力。
由此可见,早在宋神宗即位之前的治平年间,北宋温和派官僚便开始了对军事弊端的反思和积极自救,并付诸实际行动。
更令我惊讶的是,那些经常被批评“将西北土地拱手让给西夏”的司马光,实际上也有恢复汉唐边疆的宏图雄心。但他的出兵条件严苛,必须“修明政事、公私富足、兵精马壮”三大前提俱备,否则无论是对契丹还是西夏,都主张稳健经营、避战图强。
无论是“冗兵”还是“冗官”,背后都是财政紧张的症结所在。王安石变法的初衷和首要目标,正是“敛财”,在“不加重百姓赋税”的前提下开辟新的收入渠道,缓解国库压力。
“青苗法”“免役法”等新政设计巧妙,甚至其“贷款”思想在当时颇具前瞻性,然而问题在于这些政策短期内密集施行,基层执行难度极大,理想虽美,实操却常常混乱。
关于增加财政收入,苏辙曾于熙宁二年上奏宋神宗,认为“财政富裕的关键不在增加税收,而在减少各项开支浪费;应当裁撤闲散无用的冗官和兵丁,杜绝滥封滥赏。”
他说:“所谓丰财者,不是多收钱财,而是去除害财之弊。”
在苏辙看来,当时北宋财政尚未恶劣到必须推倒重建,只需修剪枝叶,节约开支即可,而非大动干戈搞激进变革。
时任三司使韩绛曾向宋神宗报告称“百年积蓄,惟存空簿”,此语常被引用以说明神宗初年财政拮据和王安石变法的必要性,甚至在易中天的著作中亦如此。
但据我查考史料,韩绛在说出“百年积蓄,惟存空簿”两个月后,又奏称京城粮仓积米足够食用五年,甚至底层谷物几近腐烂。
丁卯日,三司奏闻:“京城粳米足支五年以上,恐久陈腐坏,欲令发运司减少供给额,调整市场价格,分配给三路以备军需。”——《续资治通鉴》
这并非韩绛自相矛盾,前者指的是金银绢帛空虚,后者指粮食充裕,二者并不冲突。换言之,北宋财政虽有压力,但危机尚未至于无法承受,这也是温和派官员在应对财政紧张时,反复强调“省吃俭用、缩减赏赐”,而无须采取激烈措施的底气所在。
尽管金帛所剩无几,粮食却丰富,朝廷若能节省开支,财政危机便可缓解,无需伤筋动骨的大刀阔斧改革。
那么温和派“节省财政”的主张实际执行得如何呢?
他们首先主动拒绝朝廷的赏赐,甘愿为国减轻负担。例如仁宗去世后,英宗照惯例将前朝遗物赏赐群臣,司马光却将所得珍珠上缴谏院,作为公用资金。
随后,温和派集体倡议取消祭天大礼后官员们的巨额赏赐,意图将此举成为常态节制开支。
这事发生于熙宁元年,由曾公亮等人提议取消祭礼赏赐,却遭王安石断然拒绝。司马光甚至与王安石当庭激辩,王安石提出“民不加赋而国用饶”的名言,司马光则坚决反驳此说不现实。
激烈争论后,仍以王安石获胜告终,祭祀赏赐未曾减少。
温和派的节俭努力失败了。
“冗官”问题尤为棘手,涉及地主阶级利益核心。仁宗时范仲淹严抓官员考核,便被污蔑结党,庆历新政匆促结束,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均遭贬黜。
敢直言裁撤冗官,尤其宗室官员的极少,历朝历代都是凤毛麟角,这不仅与官僚士族势力作对,更是挑战强大的皇亲国戚利益。
然而英宗时,有人敢于直言北宋“宗室授官过度”之弊。
治平元年,吴奎在廷议中直言不讳:“以往宗室仅授殿直、侍卫等小官,今朝廷却过分放纵,必须裁减限制,以保朝廷长治久安。”
吴奎是王安石上台前的重要反对者,也曾任副宰相,从这番话可见其胆识和远见。
后来,王安石得神宗宠信,温和派官员多被外放,难再施展抱负。
显然,温和派对裁撤冗官态度坚定,绝非名义上的“温和”。
苏轼在《王安石赠太傅制》中描述王安石一生:“几年之间,焕然变天下之俗。”
短短数年间,王安石率领新锐官僚,抛弃旧制,不惧争议,排挤异己,使北宋政治风气大变。苏轼虽未明示此变褒贬,但当年他本人亦反对新法。
无论如何,王安石两度执政期间,政坛争议激烈,宽容开放之风不再,章惇之后尤甚,政治逐渐黑暗。金军南侵时,朝中官僚因长期内斗,丧失了自主献策能力,只能机械执行命令,国家陷入被动。
经过反复钻研,我更愿相信,若当初采纳温和派官员的自救建议,北宋中后期政局不至如此混乱。他们的方案简明实用,或许比王安石的变法更符合实际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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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样改写和补充怎么样?如果需要调整风格或者增加细节,我可以继续帮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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