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开讲
文|老闫侃史
编辑|老闫侃史
在广袤的蒙古高原北部,有一片161万平方千米的土地,名为喀尔喀。这片土地东界黑龙江,西接阿尔泰山与新疆相邻,北面则与俄罗斯接壤。喀尔喀位于漠北,和其他蒙古地区一样,属于蒙古高原的一部分,因此在清朝末期被统一称为“外蒙古”,以便与位于高原南部的“内蒙古”区分开来。
外蒙古和内蒙古同样都是中国的领土,然而到了20世纪,随着清朝的衰落,整个国家风雨飘摇,甲午战争的惨败让清政府元气大伤,民族危机几乎达到了顶点。列强的侵略和瓜分让中国的大好河山变得支离破碎。与此同时,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国内多个省份宣布脱离清政府,纷纷独立。在沙俄的支持下,外蒙古的封建统治阶层趁机宣布“独立”,成立了所谓的“大蒙古国”。
清朝驻库伦的大臣被赶回了北京,并请求沙俄派兵协助,准备对抗清廷的复辟。沙俄迅速采取了行动,除了派遣军队,还向“大蒙古国”提供了大批军火、粮草与财力。这种支持当然不是无偿的,沙俄派出的顾问和代表开始深入参与外蒙古的管理事务。这使得外蒙古逐渐沦为沙俄的傀儡,实际的统治权被沙俄掌控。外蒙古的“独立”不仅割裂了中国的领土,也成为了当时中国民族问题中的一个重要症结。
在清朝末期和民国初期,中央政府始终未曾放弃恢复外蒙古的控制,并且多次与沙俄进行谈判,争取外蒙古的“撤治”。作为临时大总统的孙中山,曾多次与外蒙古的王族和贵族进行沟通,提醒他们警惕沙俄的图谋。然而,这些努力并未改变外蒙古的命运。1912年,外蒙古和沙俄签订了秘密协定,允许沙俄在其境内修建铁路、开采矿产并开展商业活动。中央政府当然无法容忍这种背叛,然而面对国内的动荡和战乱,政府也无法采取直接的军事行动来收回外蒙古。
1913年11月,中俄两国发布联合声明,沙俄承认中国在外蒙古的宗主权,而中国则承认外蒙古的自治。表面上看,这是一次妥协,实际上相当于中国在名义上保留了主权,却在实质上放弃了对外蒙古的控制。沙俄借此机会完全掌控了外蒙古,并推动其成为其附庸国。与此同时,外蒙古的“独立”问题逐渐从中国与沙俄之间的争议,转变为中俄之间复杂的外交博弈。
1915年,中俄蒙三方签署了协议,外蒙古表面上同意承认中国的领土主权,而中国和沙俄则共同承认外蒙古的独立。签署这份《中俄协约》让人难以接受,因为中国本应拥有对外蒙古的完全主权,却需要外国列强沙俄的点头同意。尽管外蒙古的“独立”被迫撤销,但中央政府在库伦设立了都护使作为代表,然而外蒙古问题却未得到根本解决,且逐渐被沙俄进一步控制。
然而,历史的变数总是出人意料,俄国内爆发了十月革命,沙俄对外蒙古的控制开始松动。尽管如此,外蒙古的独立势力依然蠢蠢欲动。俄国白军与日本暗中勾结,占领了大乌里、赤塔一带,并将其视为扩展领土的跳板。此时,苏联红军进入外蒙古,而外蒙古为了避免陷入两难,向民国政府请求援助。1919年,外蒙古再次向中华民国提出废除之前的俄蒙条约,并请求恢复与中国的关系。
此时的民国政府也意识到外蒙古问题的重要性,迅速派兵进入库伦。外蒙古方面急忙表示愿意取消自治,要求重新回归中国。随后的协议中,外蒙古的“独立”再一次被废止,外蒙古问题似乎有了暂时的解决。然而,这一问题远未结束,外蒙古的局势依然复杂。
1921年,沙俄的残余势力和日本勾结,扶持外蒙古的活佛重新登上“汗位”,宣布外蒙古“独立”。即使几个月后,蒙古革命党和苏联红军联手清除这些分裂势力,外蒙古却继续走向“独立”,并最终在苏联的支持下成立了“蒙古独立国”。这一变故令中国政府深感不安,因为外蒙古的“独立”再度得到外力的支持。
1922年,苏联开始对外蒙古进行一系列改造,推行社会改革,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无论是沙俄还是苏联,在外蒙古问题上都对中国政府的立场置若罔闻。而外蒙古又成了中苏之间的博弈棋盘,苏联希望通过扶持外蒙独立来确保其在远东地区的战略利益。
而中国政府在这时虽然无法直接干预外蒙古的局势,但仍始终未放弃与苏联的外交努力。到1936年,苏联和外蒙古签订了互助协议,承诺共同抵御第三国入侵,这其中显然也包括了中国。随后的几十年间,外蒙古问题一直是中苏关系中的悬而未决之事。
到了1945年,雅尔塔会议上,外蒙古成了英美苏三国之间的谈判筹码,而中国的声音几乎被忽视。为了维护现状,并确保其在远东的战略地位,美国和苏联对国民政府施加了巨大压力,要求其承认外蒙古的“独立”。在1946年,外蒙古的公投结果显示,97%的人支持独立,国民政府最终不得不宣布外蒙古的独立。
这段历史让人痛心。外蒙古,原本是中国的一部分,最终被外力从中国分裂出去。尽管中方一直没有放弃外蒙古回归的努力,但历史的进程让这个问题无法逆转。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苏联的对华政策发生了变化,但外蒙古问题依然悬而未决。直到1953年,苏联才决定撤出外蒙古,但对于中国来说,这一问题并未就此彻底解决。
回顾这段历史,外蒙古的失去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遗憾。但在今天,中华民族已经崛起,强大了许多。虽然过去的遗憾无法改变,但我们依然相信,未来在外蒙古问题上会有新的解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