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年,司马懿这位曾经长期“装死”的政治家终于发动了高平陵之变,他在洛水边立下誓言,表面上承诺会善待昔日政敌曹爽,然而很快他便翻脸无情,大肆肃清了曹魏宗室的势力,掀起一场血腥清洗。到了254年,他的儿子司马师采取铁腕手段,残酷屠杀了支持皇权的李丰、夏侯玄等人,并废黜了魏帝曹芳。再到260年,司马昭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弑君篡位。最终,265年,司马炎彻底篡夺曹魏政权,建立了晋朝。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每隔五年就有大事件发生,司马家族之间的“默契”令人惊叹,俨然是一家人合力“搞事情”。
然而,司马家那些卑劣之徒,你们是否意识到,这种肆无忌惮地篡夺一个本来健康的政权,绝非什么荣耀或伟业,而是给整个国家和民族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与痛苦。你们实际上撕开了国家安定的堤坝,放任洪水泛滥,后果惨烈。
你们背弃了誓言,摧毁了诚信;残酷废帝,破坏了仁义;当街弑君,荡涤了道德和忠诚;强行篡位,颠覆了纲常礼法。你们将曾经礼仪之邦的华夏,变成了一个荒蛮的兽穴,如同未开化的原始部落,充满了混乱与野蛮。
结果是,你司马炎一生不得安宁,必须与亲弟司马攸互相残杀,防范像贾充这样铁杆爪牙,更得忍受一帮德行不配位、权位不相称的“自己人”争斗不休。你们司马家族因权力空缺不断内耗,最终导致了长达16年的八王之乱,彻底摧毁了你们西晋的根基。
因果循环如此,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知道司马懿等人如果预见到这一切,会不会还会毅然走上篡权之路。但善恶终有报,你们司马家种下的恶果,终究要自己承受。
史书上稍稍给你们西晋留了点面子,说你们317年才正式灭亡,实际上早在311年,洛阳城沦陷的那一刻,西晋的生命便已终结。因为你们的正统法律文书和印玺,全被匈奴人洗劫一空,政权形同虚设。
来,看看这段悲惨的历史吧!
公元310年10月,刚刚通过夺权登基的刘聪,迅速发起对洛阳的猛攻。首先,天下无双主、天无两日,攻占洛阳是汉赵政权的政治必然;其次,刘聪新君登基,需要借这场大胜作为政绩献礼。
他派遣刘粲、刘曜、王弥等率领四万人主力,命令石勒将辎重留守重门,率两万骑兵前往大阳与刘粲会合,击败西晋监军裴逸侯,继而直捣洛阳。
双方最初交战于西明门,洛阳城虽处于垂死挣扎,顽强抵御石勒等人的猛烈攻势。
胡人军队秉性难改,攻坚不利即退,转而出关大肆掠夺。刘粲从轘辕关劫掠略梁、陈、汝、颖诸地;石勒自成皋关出击,攻陷陈留太守王谢据守的仓垣;王弥则以二万兵力会合石勒后,先后进攻陈郡、颍川,继而转战徐州、兖州。胡人思路十分明确:洛阳难攻,便将周边地区尽数掠夺一空,孤城独守,终将崩溃。
多年来中原战乱不断,乱象丛生,民不聊生,无数流民或饿死、或遭屠戮,或被迫成为汉赵伪军。这并非华夏儿女不爱国,而是司马家族根本未给百姓一丝喘息和选择的空间。司马家多年剥削百姓,只为内斗外争,谁真正关心过黎民百姓的生计?而更悲惨的是,这黑暗的日子似乎无尽头。
为何流民宁愿投靠王弥、石勒这类匪帮,而不愿加入西晋正规军?本质上是因为组织结构和运作模式不同。匪帮实行“就地分配”,即时兑现功劳,流民能迅速获得资源补充,生存压力较小;而西晋官僚体制则层层集中分配,中间盘剥环节众多,流程冗长,几乎没有正规渠道吸纳流民,因此难以吸引。
乱世中,基层官僚往往与流民和土匪无缘,因其掌握的资源和权力有限,且再生能力低;而流民和土匪则“今天抢光、今天吃光”,易于迅速积累实力,形成雪球效应。任何王朝崩溃,实际上都是这种底层逻辑被破坏,被别有用心者利用的结果。
汉朝乱时,刘秀迅速崛起,建立东汉,打击异族如乌桓、匈奴;东汉末曹操征战羌氐,均因根基稳固。相比之下,西晋的兵源断裂,官僚体系瓦解,信仰体系被污辱,毫无免疫力,一旦感染即死。
石勒和王弥在外围大肆骚扰时,洛阳城内供给告急,缺少中原及华北平原输血,城池如何撑得住?
司马越焦急万分,频频遣使召集天下藩镇救援。皇帝司马炽在使者面前慷慨陈词:“告诸将军,时不我待,今日尚能救,迟则无望。”
此时皇帝的处境如乞丐般凄惨,连面子都无。
更讽刺的是,尽管朝廷几近哀求诸军阀援手,却鲜有响应。仅征南将军山简与荆州刺史王澄有意驰援,结果被自雍州流窜至南阳的数万流民阻拦,山简被迫从襄阳撤退屯夏口。可见,这群流民,正是司马家族多年造成的社会废墟,最终成为压垮朝廷的关键力量。
石勒嗅到了商机,南下追击流民,想在南阳附近发横财。另一个原因是北边有幽州王浚坐镇兵强马壮,石勒不敢轻易北攻。此前他曾被王浚部下王甲率鲜卑骑兵击败,被迫放弃进攻河北。
南下扫荡对石勒来说毫无难度,他一路杀到长江边,肆意破坏。
西晋朝廷苟延残喘,司马越终于按捺不住,决定放弃洛阳。11月,他留下妃裴氏、世子司马毗和心腹何伦镇守洛阳,自率文武班子及最后四万兵力北上项城。
这次大撤退,意味着西晋对洛阳彻底放弃,所有行政班子与名将劲卒随司马越而去,洛阳成了一座空壳城池。
洛阳守卫崩溃,粮食短缺,宫殿尸横遍地,盗贼流民公然抢劫,各府寺营署被迫掘壕自卫,城市沦为一片废墟。
311年正月,青州传来坏消息,曾多次打击王弥、石勒的苟晞败给王弥部将曹嶷,被迫逃至高平郡。石勒则欲在江汉平原扎根,向汉末名将刘表致敬,却被谋士张宾劝北返冀州,未被采纳。
石勒不愿回河北,因不愿与刘聪过近,缺乏信心打败幽州王浚,同时江汉软柿子易攻。他忽视张宾劝告,结果水土不服,军队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