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一个时代的运气,真的会像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就说唐玄宗吧,前半辈子活得像开了挂,后半辈子却跌得稀碎,连带着身边一群人的命运,都跟着来了个 180 度大转弯。
记得小时候读史书,总觉得开元盛世就该是长安城永远车水马龙的样子。朱雀大街上,波斯商人裹着香料味的袍子和卖胡饼的小贩讨价还价,宫里的梨园子弟刚排好新曲子,河西走廊的兵卒正哼着小调修补城墙。那时候的李隆基,才三十出头,眼里的光比大明宫的鎏金宝顶还亮。
他总爱穿着半旧的紫袍,溜出宫去看吏部选官。有回看到一个老举子因为写错一个字急得满头汗,他居然亲自递过一块帕子,说:“笔误而已,再写一遍便是。” 后来这老举子成了有名的谏官,每次提到这事,都要抹着眼泪说:“那会儿的天子,真把咱们当自家人。”
可你再看看天宝年间的他,坐在华清池的暖阁里,手里把玩着杨贵妃刚摘的荔枝,听着安禄山用胡语唱的祝寿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张九龄要是还活着,怕是得气得把象牙笏板都敲断 —— 想当年这位 “布衣宰相”,敢拿着奏折在朝堂上跟皇帝争得面红耳赤,就因为李隆基想提拔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外戚。
说到张九龄,他的命运就像面镜子。开元二十四年,他被贬出长安那天,长安城的百姓自发堵在朱雀门外,有人捧着刚蒸好的糕饼,有人提着舍不得喝的米酒。老先生掀开车帘挥挥手,鬓角的白发在风里飘,嘴里念叨着:“只要陛下还想着‘宵衣旰食’四个字,老张就不算白等。” 可他没等到好消息,五年后客死岭南,临终前看到的最后一份邸报,上面写着 “贵妃兄杨国忠拜相”。
还有高仙芝,那个从西域一步步拼出来的大将军。开元年间,他带着唐军翻越帕米尔高原,把吐蕃人打得落花流水,回来时长安的姑娘们往他马前扔鲜花,花瓣能堆成小山。可天宝十四载,就因为跟杨国忠不对付,一道圣旨下来,愣是在军中被斩了。临刑前他朝着长安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甲胄上的血混着眼泪往下滴:“我高仙芝征战半生,没想过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最让人唏嘘的还是杨贵妃。她刚入宫时,听说李隆基为了让她开心,命人从岭南快马加鞭送荔枝,驿马跑死了多少匹都没人敢说。可马嵬坡那天,六军不发,她站在佛堂前,看着李隆基背过身去抹眼泪,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荔枝。风吹起她的霓裳羽衣,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其实啊,哪有什么突然的衰落。就像长安城的朱雀大街,石板路上的裂缝不是一天裂开的。开元年间,李隆基半夜还在灯下看奏章,案头的烛火能烧到天明;到了天宝,他连早朝都懒得去,说 “有国忠在,朕放心”。张九龄曾说过:“治天下如种庄稼,一日不锄草,杂草就会疯长。” 可惜啊,后来的人忘了这句话。
那些在开元盛世里意气风发的人,有的成了盛世的殉葬品,有的苟延残喘看着家国破碎。就像那个给张九龄送过糕饼的老汉,安史之乱时躲在破庙里,摸着墙上 “开元十九年” 的刻字,哭着说:“当年的好日子,咋就没了呢?”
历史这东西,有时候真像个爱开玩笑的老头。它让你站上云端,再轻轻推你一把,看你摔得有多惨。可那些在盛世里闪光的名字,那些在危难中坚守的身影,总在提醒我们:日子再风光,也得攥紧手里的缰绳;运气再好,也别忘了抬头看看天。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你要是也觉得这段历史有意思,不妨动动发财小手点赞关注,说不定就能沾沾福气,日子越过越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