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年羹尧是少数几位因受到皇帝直接惩治的重臣之一,他所被指控的罪名达到了92条,这个数字足以显示他惹怒了皇帝,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雍正最终下定决心处理这位曾经威风一时的大将军,导致年羹尧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年羹尧的显赫一时要追溯到他年轻时的表现。作为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年羹尧具备了相当出色的办事能力,甚至在皇储争夺的关键时刻,他冒着生命危险为雍正提出建议,从那时起,雍正便开始对他深信不疑,并且十分看重他。年羹尧也懂得如何讨得雍正的欢心,为了拉近与雍正的关系,他甚至将自己的妹妹献给了雍正,双方立下誓言:生死不负。 凭借这层特殊的关系,年羹尧在清朝几乎是无所不能。除了雍正,他几乎没有人敢放在眼里。即便是其他大臣心生不满,但年羹尧因为有真本事,大家对他也没有过多指责。仅仅不到十年的时间,年羹尧就升任为四川巡抚,并迅速成为川陕总督,掌管了军政大权,成为了雍正的心腹。雍正甚至在1723年发了上谕,表示如果涉及调兵遣将或粮饷等事务,都应完全依照年羹尧的意见办理。 有了雍正的支持,年羹尧得以掌控西北一切事务,成了雍正在西线的亲信代言人,其他的总督和大将军都只能退居一旁。那年,西北局势动荡,雍正果断任命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亲自驻西宁指挥平叛。第二年,年羹尧成功地扫荡了敌军残部,迅速摧毁了敌方的抵抗,迅速赢得了年大将军的威名,深得雍正宠信,并获得了丰厚的赏赐。年羹尧的家人也因而得到了好处,他的地位和权势在整个清朝几乎是不可撼动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年羹尧逐渐产生了统治者的错觉。他似乎忘记了在封建体制下,无论官位多高,依然是皇帝的奴才,至高无上的主人永远只有皇帝一人。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尧进京,他原本应该受皇帝的亲切接见,但此时的年羹尧气焰异常嚣张。途中,他竟命令都统和直隶总督跪在道路两旁迎接,而自己路过时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快到京城时,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下马恭迎,但年羹尧却只是点了点头,甚至连见到雍正时,他的态度也显得十分狂妄。两人交谈时,甚至不像君臣,而更像是平起平坐。 雍正自然对此心生不满,尤其是在得知年羹尧触犯了皇室的事情后,心情愈加不快。年羹尧的狂妄行径开始引起雍正的警觉,之后雍正下了谕旨让他慎重自持,但年羹尧依然骄傲自大,完全不把这些警告放在心上。雍正随后开始深入调查年羹尧的私下行为,结果令他震惊不已。 年羹尧不仅在陕甘川等地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个人势力,还十分注重为自己的亲信谋取职位。无论朝廷发布什么职务,他总是让自己人去捞取好处。此外,年羹尧还极为贪婪。一个叫赵之垣的官员,在失去职位后投奔年羹尧,赠送的珠宝就价值20万两。根据调查,年羹尧贪污受贿、侵吞财物的总数高达数百万两。 在雍正初年,整顿吏治、严惩贪官一直是他的首要任务,而年羹尧在雍正的眼皮底下贪污如此严重,这是任何明君都无法容忍的。年羹尧不仅仅在权力上越权,他发出的公文居然称之为令谕,甚至将同级别的官员视作自己的下属,连蒙古扎萨克郡王也得向他行跪拜礼,朝廷的御前侍卫更是被他当做奴才来对待。 雍正深知,年羹尧这种傲慢无礼的行为,最终会威胁到皇权的威严。雍正终于决定采取行动,在雍正二年十一月,他正式决定处理年羹尧。但要想除掉年羹尧,还是需要费一些力气的。雍正首先发布了一个朱谕,给年羹尧一个警示,然而年羹尧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将面临的危机。接着,雍正开始依靠自己身边的亲信,要求他们与年羹尧划清界限,并揭发年羹尧的各种罪行。 年羹尧曾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势力网络,他的家族显赫,子女和党羽遍布全国。为了彻底打破年羹尧的权力,雍正不得不付出相当的努力。经过几个月的准备,雍正在三年正月公开宣泄对年羹尧的愤怒,指出他任用私党、乱结朋党,不得不对他的行为表示不满。几个月后,年羹尧被免去川陕总督职务,并命令他交出抚远大将军的军印,调任杭州将军。 这次调职看似只是一次简单的职位调整,但实际上意味着年羹尧的仕途彻底走到了尽头。年羹尧的行为使得所有官员都找到了倾诉不满的机会,纷纷揭发他的罪行,这为雍正提供了充分的理由来削掉年羹尧的所有官职。最终,年羹尧被押送到京城接受审判。 年羹尧在被送往杭州途中,渐渐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结局,但他依然幻想雍正会出于昔日的情谊放过自己。直到他到达江苏仪征时,他依然不愿继续前行。然而,雍正得知后更加愤怒,批示年羹尧不知悔改,最终决心将其除掉。 年羹尧最终并未反抗,他意识到此时不谨言慎行,可能连九族都难保。雍正决定让年羹尧自裁,表示这是最后的恩典,但年羹尧仍未能及时动手,直到雍正的监斩官厉声呵斥,他才最终自尽。 年羹尧的家族也未能幸免,雍正亲自处理了年羹尧家人的去向。他的妻妾、家奴都被逮捕并送往京城,年家所有家产被没收,年贵妃也在不久后去世,年家彻底失去了在清朝的影响力。尽管雍正在这件事上显得异常残忍,但他的用意并非无情,而是为了震慑整个朝廷,以此来捍卫皇权。然而,他对年羹尧的功绩还是有所肯定的。五年后,雍正亲自赦免了年羹尧的子女,并安排专人管束。尽管如此,年家已然退出了清朝的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