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收藏大家马未都眼尖,一眼就看穿南博证据的瑕疵短板!
行家出手,往往不是声嘶力竭的争辩,而是四两拨千斤的一指。南京博物院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为了自证清白抛出的一张“铁证”,竟然被收藏圈老炮儿马未都轻描淡写地给戳了个透心凉。
这事儿还得从那一纸泛黄的票据说起。因为南博馆藏的明代仇英《江南春》图卷突然现身拍卖场,舆论哗然,为了证明这东西是正规途径“出库”流向市场的,博物馆方面祭出了一张2001年由南京文物商店开具的发票。
这意思很明确:看,早在二十多年前这画就作为仿品卖掉了,手续齐全,合规合法。表面上看,时间、地点、金额6800元,一应俱全,似乎真成了堵住悠悠众口的“挡箭牌”。
可这看似严丝合缝的证据链,在马未都眼里却漏洞百出。问题偏偏就出在发票抬头那最不起眼的一栏上——购买人写的竟然是两个字:“顾客”。
对于不玩收藏的人来说,这大概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称呼,但在马未都这种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在古玩圈里摸爬滚打的老江湖看来,这两个字简直就是把“有猫腻”刻在了脑门上。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尤其涉及文物商店这种“国字头”的经营场所,规矩那是相当大的。
九十年代去扫货,想买走点带年头的东西,可不是如今去超市买菜那么随意,那是实行严格实名制的。谁买的、身份证号多少、叫什么名字,必须黑纸白字落在单据上,哪怕你是天王老子,这流程也省不了。
马未都自己就是亲历者,那时候他也没少往文物商店跑,深知里面的门道。
怎么到了南博这张单子上,买家就摇身一变成了面目模糊的“路人甲”?这就好比现在的海关报关单上填了个“有人”,荒唐感油然而生。
一个连名字都不敢露、或者说根本不能露的神秘人,竟然大摇大摆地从官方渠道提走了馆藏级画作,这背后的逻辑怎么盘都透着一股子虚劲儿。
这就引发了更深一层的推敲:这张票据到底是什么时候诞生的?网络上有不少眼尖的看客跟着马爷的思路往下扒,越看越觉得这张2001年的发票像是个“早产儿”或是“穿越者”。按照常理,文物流转讲究的是人货两清,单随货走。
可现在摆在台面上的说法是,东西可能是90年代处理的,发票却是01年开的。这就很有意思了,中间这几年的时间差里,这幅画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存在的?
更有意思的是纸面上的细节。一张经历了二十四年岁月洗礼的老发票,字迹却清晰得像是刚从打印机里吐出来没多久,甚至连那种陈旧纸张特有的氧化感都显得有些刻意。
且不说那个充满违和感的“顾客”二字,单说这仅仅是一张发票而没有任何配套的审批单据、经手人签字盖章,就很难让人相信这是正规流程的全部。难道当年的文物商店卖东西,真的是随手扯张纸就算完事儿?
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这个6800元的定价。放在2001年,这笔钱虽然不算天文数字,但也绝非小数目,足够普通家庭大半年的开销。
一个愿意掏这笔真金白银买张“仿画”的人,不仅没有留下姓名,甚至可能压根就没有把画真正带离过某个特定的圈子。
这种“补票”嫌疑极重的操作,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几幅画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市场流通?所谓“流入文物商店”,会不会只是在账本上空转了一圈,实际上早已被内部消化或者有了更隐秘的去向?
关于这幅画本身的价值,马未都其实还有一层更为犀利的见解。且不说这画到底是不是仇英真迹,就算退一万步讲,这是张后人的仿作,在文博专家的眼里,它也不应该被轻贱到如此地步。
文博界有个共识,能被当年那些眼光毒辣的老专家挑出来归入馆藏的,即便是“假”,那也是“假”得有水平、有来头的。
比如清代康雍乾时期,皇室甚至会专门组织顶级宫廷画师去临摹前朝名作,那些作品虽然也是“仿”,但其本身的艺术水准极高,放到现在照样是极具研究价值的宝贝。
如果这幅《江南春》出自某位与仇英同时代或者稍晚的名家高手之笔,那这6800元的甩卖价,不仅仅是贱卖国有资产的问题,更是一种对艺术判断力的羞辱。
所以,这事儿现在不仅仅是一张发票的问题了。南博想用它来平事,结果却成了自爆其短的导火索。
那位隐身的“顾客”,那张没有名字的发票,以及那个显然经不起推敲的日期,把原本想要掩盖的真相反而衬托得更加欲盖弥彰。
如果是正规处理,为何不敢堂堂正正写上买家姓名?如果是合法流程,为何要用这种模糊不清的字眼来糊弄行家?这其中到底是手续上的疏忽,还是为了配合某种利益输送而精心设计的“障眼法”,明眼人心里大概都已经有了一杆秤。
信息来源:新华网客户端—“南京博物院藏仇英名作现身拍卖市场”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