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周作人的大哥是鲁迅(周树人),三弟是周建人,他们弟兄三个在中国近代史上十分出名。可是周作人并不止是兄弟三个,他还有个妹妹叫端姑,还有一个四弟叫椿寿。
周作人的妹妹端姑,约生于1888年1月,她比周作人小三岁,只活了十个月就夭折了。周作人三岁多时和妹妹端姑躺在一起,看到妹妹的脚趾头雪白粉嫩,小小的、圆圆的,十分可爱,就情不自禁地轻轻咬一口,结果害得妹妹大哭。
大人赶起来,才知道是周作人的恶作剧,不知道他有没有因此挨打。
这么可爱的妹妹端姑没有活过一岁,否则端姑长大之后,会不会成为杨荫瑜、杨绛式的女学者?在书香门第长大的女人自然比一般女人容易成为学者,周作人的母亲鲁瑞思想开化,既然能卖田地供儿子上学,也会供女儿上学的。
(周家虽然是书香门第,可是给女孩子起名字却很随便,端姑、珠姑、康姑一类的。)
周作人的四弟椿寿是他的母亲周老太太最爱的孩子。四弟椿寿比周作人小九岁,周作人后来为四弟作“小传”,夸四弟是他们兄弟四人中才华最为出众的人。
小传是这样写的:生而灵警,见生人不啼,甲午之春(注:时弟两岁),即能言语,性孝友奇杰。三四岁教之唐诗,上口成诵,能属对,皆出人意表。教又能搦管作字,奇劲非常,人见之皆以为宿学者所书也。以是人咸以大器期之。
椿寿长得方面大耳,十分结实,没想到偶感风寒,气喘不止,卧床三日而逝,年仅六岁。这让周作人十分悲痛,他在日记里记载:“四弟以患喘逝,时方辰时,抚摩大哭,悲感不胜。”
这个天才一样的孩子竟这样病逝了,他两岁会说话,三岁就背诗,三四岁写出的字像有文化的学者一样,大家都认为他能必成大器。这样的聪明孩子世间少有,难怪周作人说椿寿是兄弟四人之中最聪明的人,如果他能活到新文化运动,不知道会有多大的成就。
(椿寿比张爱玲都聪明,张爱玲三岁就会背“商人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太聪明的人不易得到长寿,如甘罗和曹冲。甘罗十二岁拜相,十六岁就病故了。曹冲能称象,可是也是十几岁就病故了。
在椿寿病逝后,周老太太还对他念念不忘,请人帮他招魂,想见一面。当周老太太随周作人等儿子从绍兴搬到北平时,还带着椿寿的画像。在椿寿病重时,他对母亲周老太太说:“阿妈,我难受。”周老太太含泪说:“阿妈知道你难受,可是阿妈也替不了你。”
幼年时病故的孩子给母亲留下的印象最美好,只有可爱,没有矛盾,周老太太最喜欢的孩子就是四儿子椿寿。周作人最喜欢的兄弟也是四弟椿寿。
周椿寿是周家人最爱的孩子,可惜太聪明的他寿命最短,六岁就病故了。
(注:周作人原名周櫆寿,周作人这个名字是他上江南水师时,他的族祖父帮他改的)
周作人的兄弟姐妹中,他对妹妹端姑和四弟椿寿的印象最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