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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创作挑战赛
善于用兵者,首先使自己处于不可被击败的状态,然后等待敌人露出破绽。不可战胜的根基在于自身,能否获胜则取决于敌人。
——《孙子兵法》
如果要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浩瀚历史中挑出几件极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清军入关并在短短十几年内一统天下,必定名列其中。
清军入关之前,其可用的战斗兵力,包括汉军八旗和蒙古八旗,加起来也不过约八万人左右,而满洲地区总人口连百万都不到。相比之下,关内汉人数量已超过一亿。
满清政权发源于关外,论财富,远远不及有东林党保护的东南各省,论执政经验,也远比不上那些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南明官员。
此外,清军入关后所推行的政策,并非全部明智,有些决策甚至可以称为“昏招”。例如在政权尚未稳固之时,强制推行剃发令,这对一个刚立足的外来政权来说,几乎等同于自毁长城。
当然,南明政权内部持续的内斗,确实给了满清政权夺取天下极大助力,但满清自身内部的斗争也同样激烈。皇太极逝世后,多尔衮对皇太子的长子豪格派系展开大规模清洗;而多尔衮去世后,顺治帝又反手清理多尔衮派系,这些清洗手段残忍异常,冲突程度极为激烈。
然而,尽管有诸多不利因素,满清政权最终依然消灭了所有对手,成为了统一中国的主导力量。
细细品味明亡清兴这段历史,会令人感到一种奇特的反复对比:南明政权屡次让人觉得胜利在望,却无一例外地以失败告终;而满清政权则多次陷入危机,看似即将崩溃,却总能转危为安。
若这种局面仅出现一两次,可以归结为运气使然,但它反复出现,则说明背后有一套完整的逻辑体系支持着南明的接连失败和满清的屡次转危为安。而这套逻辑,根源于自秦始皇统一六国以来,中国政治体制的核心:中央集权。
秦始皇废除了分封制,设立郡县制,中央收缴了绝大多数地方权力,地方正常情况下根本无法与中央抗衡。
权力全部集中在中央,离中央越近的地方,获取资源的机会也越多,这里的“近”不仅指地理上的距离,还包括文化认同上的亲近。而努尔哈赤,这位处于帝国边陲的少数民族酋长,在明朝中央集权正常运转时,他所能达到的成就,注定有限。
努尔哈赤爱读《三国演义》,起初看到的只是英雄故事,但深入细读后,他悟出了权力的秘密:一旦一个帝国的中央集权开始衰弱,这个过程几乎不可逆转,任何有志之士都能拉起一支队伍,重新树立新的中央权威。而中央集权衰落的重要标志,便是中央对边疆控制力的减弱。
东汉政权无法有效控制匈奴、羌族、乌桓等边疆民族,紧接着爆发黄巾起义,天下大乱,群雄割据。而同一时期,大明对北方蒙古和东北的女真族(实际有许多族群混杂)控制力也逐渐减弱。
中央控制力一旦削弱,对于野心家来说,身处边疆反而成了优势,因为远离中央意味着监管松散。
这样一来,边陲的野心家们便可逐步建立自己的势力,只要不过度挑战中央,帝国统治者常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国时期,就有“藩属”这一奇特存在——他们是“国中之国”,例如蔺霸是曹操的藩属,太史慈是孙策的藩属,他们都有自己独立的势力。袁绍、曹操、孙坚、董卓等人,都以汉朝臣子的身份,实际上却是拥有实权的地方霸主。
努尔哈赤通过兼并女真各部,虽然仍以明朝臣子的身份示人,明帝国对他的实际控制力有限,只能默许他的扩张,因为要剿灭他代价极高。
提到努尔哈赤的崛起,就不得不提一位关键人物——长期担任辽东总兵的李成梁。
努尔哈赤正是在李成梁的眼皮底下壮大,因此有人说李成梁是“养寇自重”。这话虽有道理,但如果因此认定李成梁是害国害民的蠢材,那显然是对明末复杂政治局势的误解。明朝末年,朝廷已经开始军阀化,李成梁家族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为辽东军阀的代表。
“寇”,即地方军阀的形成关键之一。东汉末年,各地豪强虽富有但只能秘密组织武装,没人敢公开募兵。直到黄巾起义爆发,汉帝国不得不下放财政和军权,各地军阀才敢大规模招兵买马。
努尔哈赤就是李成梁眼中的“寇”,或者说是其麾下一员。在明朝末期,军阀与朝廷的关系开始由单纯从属逐渐转为合作。因明廷尚有一定实力,李成梁作为准军阀不敢明目张胆造反,只能暗地里运作。
一个王朝临终前必有两大症状:财政崩溃和控制力下降,且两者相辅相成。控制力下降的核心,是对军队的失控。中央集权大帝国中军队一旦军阀化,政权灭亡的钟声便敲响。
汉末和明末的区别在于,汉末军阀明目张胆扩军,明末军阀却秘密发展。军阀化导致各种怪象频出:朝鲜之役中,戚家军因讨要军饷遭“北军”诱杀,2000余名戚家军兵士被同袍所杀,杀手眼中他们不再是同袍,而是另一军阀的势力。
随着中央集权持续削弱,地方军阀的势力不断膨胀。明朝末年几乎遍布军阀,理解这一点后,就不难明白为何李自成攻克北京时,左良玉握有数十万军力却按兵不动。崇祯皇帝急盼左良玉救援京城,承诺若成功,将允许其家族永领湖北军权,说明崇祯最后也不得不接受明朝已沦为名义上的皇帝与军阀共治的事实,双方关系不再是上下从属,而是合作共存。
努尔哈赤这个边陲少数民族军阀,正是在明帝国中央集权崩溃的大背景下,灵活穿梭,逐渐壮大,明帝国对此束手无策。
努尔哈赤建立的八旗制度,虽带有游牧民族部落色彩,但深受汉文化影响,努尔哈赤始终致力于构建中央集权的制度基础。
最初,努尔哈赤凭借个人威望维系女真部落的统一,但即便如此,后金政权在白山黑水之间也难称完全的中央集权国家。
后金政权最危险的时刻,是努尔哈赤去世、皇太极继位的初期。彼时,各旗主及王爷所辖军队几乎成为其私人财产。幸而皇太极较其父更具政治和经济才干,通过改革将后金从以渔猎游牧为主转向半农半牧,社会性质也逐步由半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
中国能在两千多年前建立起中央集权制度,非秦始皇个人多么英明,而是因为中央集权制度极为适合以农业为基础的国家。游牧经济的国家难以建立稳定中央集权,往往依赖统治者个人威望,一旦强力统治者不在,制度即陷危机;而农业国家一旦建立中央集权并正常运转,制度可持续长久。
努尔哈赤以个人能力和威望为政权奠定中央集权的种子,其子皇太极则从经济和制度角度,真正完善了后金的中央集权体系。
当然,后金(满清)建立中央集权也非完全自发,明帝国多次失败的反击,反倒成了后金完善中央集权的催化剂。
明帝国虽腐朽,但体量仍大,后金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其碾压,故后金必须集中一切力量与明廷抗衡,而中央集权正是最大化集权力的有效方式。
明军多次出征关外,虽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