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的某一天,宋时轮驾驶吉普车前往执行任务,意外闯入了敌占区。敌军迅速发现了他们,立即举枪包围,将他们团团围住。宋时轮心中一紧,他此次行动只带了寥寥数人,若敌人认出他是华东野战军的纵队司令,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形势紧张到极点时,一名敌军营长忽然步履轻快地走过来,恭敬地行礼说道:“报告长官,我是自己人!”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令人诧异,敌营长究竟身份为何,背后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1948年,济南战役刚刚结束,除了青岛尚未解放外,山东大部分重要城市已落入我军手中。此时,刘峙领导的徐州守军已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成了华东野战军和中原野战军的“盘中餐”。于是粟裕果断决定挥师南下,发起淮海战役,中央政府也迅速批准了这一战略部署。
粟裕最初计划直接进攻徐州,然而毛主席细致观察敌情后发现,黄百韬兵团所处位置是敌军一字长蛇阵中最薄弱的环节,且离我军阵地最近,有利于集中优势兵力实施包围歼灭。基于这一分析,毛主席当即提出,淮海战役的首要目标应是歼灭黄百韬兵团。
接到中央指示后,粟裕迅速调整了作战计划。为了迷惑敌人,我军故意制造攻打徐州的假象。毫无战略眼光的刘峙果然中计,一有风吹草动便慌乱失措,急忙收缩防线,并命令附近国军向徐州回援。
黄百韬也接到命令,率部从新安镇撤退,向徐州方向撤去。虽然这正是我军希望调动敌军的结果,但敌军机械化部队的机动能力极强,我军只能靠着双脚奋力追赶,险些追不上。
幸运的是,关键时刻刘峙为我军送上了大礼。黄百韬在途中接到刘峙的命令,必须在原地停留两天。原来,海州44军因涉及私盐生意,撤退迟缓,刘峙希望黄百韬等待部队汇合后再继续行动。
正是这两天的停留,让我军赶上了敌军。令人惊讶的是,黄百韬竟然因兴奋过度,忘了在运河上架设浮桥,给了我军可乘之机。华东野战军16个纵队,约40万兵力当即发起猛攻,突破陇海铁路徐海段,迅速分头推进,将黄百韬兵团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国民党方面才意识到,我军的真正目标是黄百韬。蒋介石怒火中烧,急调兵力试图救援黄百韬。对此,粟裕早有准备,命令宋时轮率十纵部队渡过京杭大运河,切断陇海铁路,阻断黄百韬西撤道路,并阻击任何可能前来支援的敌军。
宋时轮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但意外发生了。宋时轮为人谨慎,历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每逢大战前夕,他总亲自侦察前线,掌握敌情。这次也不例外。11月7日晚,他与政委刘培善及几名警卫员乘坐吉普车,悄然向运河边前进。
因夜色昏暗,为避敌人发现,司机关闭车灯,导致他们误入国民党防区。下车后,众人开始勘察地形,观察敌情。不料敌军突然出现,将他们包围。其中一人认出宋时轮身份,举枪威胁:“缴枪不杀!”
宋时轮与刘培善交换了惊恐的目光,这时才意识到走错了路。警卫员见司令员遇险,急欲反击,却被宋时轮眼神制止。宋时轮快速思考,敌军已成“困笼之兽”,不一定会立即开火,当前首要任务是稳住敌人,寻找脱身机会。
他对敌兵解释说,他们是侦察兵,奉命探查敌情,无意冲突。敌兵半信半疑,严肃回应:“有话到营部再说!”随即押送他们至营部。此时,负责守桥的国军111团3营营长王世江接到消息,火速赶回营部。
王世江见宋时轮等人,先暗中观察,后问明身份与目的。老练的宋时轮立刻察觉对方无敌意,便坦言身份:“我是华东野战军纵队司令员宋时轮,政委刘培善随行,来此是为招降你们!”
刘培善等人面露凝重,不敢相信司令员竟如此直白。没想到,王世江闻言露出惊喜神色,立刻敬礼道:“报告长官,我是国军第59军111团3营营长王世江,请示训!”
宋时轮见状,心中稍安,继续说:“我军已完成进攻运河桥准备,预定时间将发起攻击。炮声一响,玉石俱焚。希望你们立即撤离桥头工事,为我军南下让路!”
王世江更显高兴,照例敬礼:“报告司令员,报告政委,我是地下党员,是自己人!”起初宋时轮等人半信半疑,再三询问他与我军联系及任务细节。
王世江坦言,与敌工部杨思德秘密联系,昨获陈毅司令命令,保持部队待命。早在淮海战役筹划时,他的上司何基沣副司令已开始策划起义,具体行动定于11月8日中午12点。王世江也秘密筹备此事。
宋时轮终于信服,笑称:“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随即郑重下令:“王世江同志,形势紧急,命你立即起义,率部开渡运河,为解放军打开前进道路,我会派部队接防。”
王世江毫不犹豫应声:“保证完成任务!”就这样,宋时轮误入敌营却意外带回一营兵力。当天午夜过后,王世江正式起义,率部撤离运河桥,为解放军围歼黄百韬兵团赢得宝贵时间。
随后两天,何基沣、张克侠等人带领两万多起义兵陆续加入,给予敌军沉重打击。新中国成立后,王世江被安排到锦州、黑龙江工作,曾任牡丹江军分区司令员,1974年正式退休。
参考资料:《淮海战役中宋时轮的惊险一幕》,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5年7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