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0月,军统局北方区区长文强收到了一封来自戴笠的电报,电报内容以“金水”这一代号代替了戴笠的名字,发给了文强所熟知的“西安文定远”。电报的内容充满了政治意味,戴笠通过这封电报向文强传达了一个重要任务:为顺利接管东北,先以外交为主,后辅以武力,重新控制失去的山河,并且明确指出,考虑到文强对华北、东北、苏蒙和韩半岛等地区的了解,他最适合担任军统局未来在东北及国境纷争局势中的重要角色。这封电报的内容体现了戴笠对文强深厚的信任,因为文强不仅有出色的军事才能,还具备了周边区域的深刻了解与广泛联系。
文强是黄埔军校的四期生,而戴笠是黄埔六期的学员。在那个讲究资历和关系的年代,戴笠一直尊敬文强,称他为“念观兄”,从不直接叫他的名字。戴笠提拔文强前往东北,重新组织特务网络,并且与他商量了这个重要计划。这种前期的沟通和合作,表现出了两人之间深厚的信任与默契。 文强在东北的任务是接管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同时担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以及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处长等多个职务。通过这些职务,文强逐渐升任中将,他的地位和影响力不可小觑。这一系列的晋升,也让人联想到《渗透》中的那个中将特务李维恭,尽管这两者在细节上有所不同,但在担任类似职务方面,确实有某些相似之处。 有些人认为,军统局从未有中将职位,因为戴笠在任时只有少将军衔,然而这并不代表军统局没有中将。像郑介民、唐纵、文强、张严佛等人,都是蒋中正亲自授予中将军衔的人物,而戴笠之所以保持少将军衔,是因为蒋中正希望他始终处于副局长的角色,避免权力过大。而关于是否存在过军统局正局长的问题,虽然张治中曾是蒋中正的侍从室主任,并且有时兼任军统局局长,但这一点仍然有争议。 如果说文强与《渗透》中的李维恭有某些共同之处,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有一些相似的历史经历。首先,《渗透》中的东北行营督察处是由李维恭所组建,但在历史中,首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却是文强。而在《文强口述自传》和《文强传》一书中,明确记载了文强如何凭借自己卓越的抗日功劳,在1946年晋升为中将。此后,他接管了东北,成为了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并开始了他的军统生涯。 除了这一点,李维恭和文强在手下的安排上也有相似之处。李维恭手下有两个关键人物——陈明和许忠义,而文强的副手分别是陈旭东和沈忠毅。这些人都在《渗透》中有着对应的角色,例如陈明与陈旭东的相似之处,不仅在于名字的巧合,还在于他们的背景和性格。陈旭东,作为东北铁岭县人,曾是著名的情报科长,也被称为“东北军的福尔摩斯”,具有高度的战略眼光和幽默感。而他与李维恭手下的陈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陈旭东的历史和《渗透》中的陈明不谋而合,尤其是在东北的特殊地位,二者的职务、背景几乎一致。陈旭东曾在文强创建东北行营督察处时担任副处长,并且为收编原东北军的伪军做出了巨大贡献,这使得他在军统局的地位迅速上升,成为了文强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文强与陈旭东之间的合作,展现了他们在特务系统中的互信与默契,而《渗透》中的陈明与许忠义的角色,可能也是基于这些历史人物的真实原型。至于沈忠毅和余秀豪,他们的历史身份和在《渗透》中的表现,也有相似之处,尽管他们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各有差异。 文强在东北的特务工作期间,不仅参与了情报工作,还在社会动荡时期采取了果断的措施。比如,当东北大学发生了美军士兵强暴女学生事件后,文强采取了“釜底抽薪”的策略,通过分化和挑拨,成功平息了局势。他指派沈忠毅逮捕了几名学生,成功压制了抗议潮,这一事件也显示出文强在特殊时期的果敢与果断。 文强的工作风格不仅仅体现在他对局势的应对上,还体现在他对下属的管理和调度上。每个职务的设立和人员的配置,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例如,文强的东北办事处人员配置非常严密,处长、副处长、各科长等职位均由经验丰富的特务担任,确保了整个组织的高效运作。 尽管文强在历史上有着诸多贡献和影响力,但他最终选择离开军统,进入了湖南的“长沙绥署”担任中将办公室主任。离开东北,既是因为戴笠的坠机失去了靠山,也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在陈诚等人眼中的政治风险,最终决定主动请辞,避免了可能的政治迫害。文强的这一决定,不仅体现了他的机智和果敢,也显示了他深谙局势变动的敏锐度。至于《渗透》中的角色与历史人物的关系,虽然艺术加工之后,许多角色与文强等人的经历有着相似之处,但历史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小说的描绘。每个历史人物都有着独特的命运和结局,正如文强从军统到淮海战役被俘后,经历了截然不同的命运轨迹,小说中的李维恭与历史人物之间的差距,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思考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