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曾担任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后来在1960年第二批特赦后,他写了一本名为《战犯改造所见闻》的回忆录。此外,邱行湘的外甥黄济人也写了一本名为《将军决战岂止在战场》的书,这两本书详细记录了战犯们的改造生活。书中提到,战犯们的生活条件非常好,不仅吃得饱穿得暖,甚至享受了相当优越的待遇。沈醉在《战犯改造所见闻》中多次提到战犯们的伙食情况,尤其是那些食量很大的战犯大胃王。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这些战犯的大胃王比赛,看看沈醉自己能排到第几名,也看看谁最终能赢得冠军。
战犯们的日常生活大致分为半天劳动和半天学习。最初的劳动内容主要是整理宿舍和庭院,种花草蔬菜,后来才发展出缝纫小组和木工小组。劳动和学习结束后的剩余时间是自由活动,只要不离开大门,战犯们可以在管理所内随便串门。沈醉特别喜欢去别人宿舍串门,经常和其他同学聊天开玩笑,所以他的回忆录内容非常有趣。沈醉和徐远举都是1914年出生的,1949年时被卢汉逮捕时才35岁,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而王耀武和杜聿明看起来似乎很老,但其实他们当战犯时也只有四十多岁,和沈醉、徐远举相比,只大十岁左右。 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比王耀武小三岁,比沈醉大七岁。他曾写过一本《文强口述自传》,讲述他与王耀武在山东战犯管理所的生活。他提到:我们这十几个人被列为战犯,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虽然不能出门,但院内一切都优待,随便活动,还可以自己做饭,买点好菜做来吃。文强还提到自己会做湖南菜,后来有个来自四川的军长也学着做四川菜。为了忙碌些,甚至有些战犯报名做烧火工。对这些曾是将军的战犯们来说,没有战争的日子也是一种解脱。沈醉在回忆录中提到,自己在1959年12月4日已经符合改造期满十年的条件,才得以第二批特赦。 沈醉在回忆录中提到,从昆明转送到重庆时,他已经不再担心生命安全,反而把注意力转向了食物。他在转机时收集了飞机上的餐食,带给了徐远举和周养浩,缓解了他们的怒气。这些将军们享受着与战场完全不同的安逸生活,沈醉也写过一段幽默的回忆:我被送进楼房时,徐远举、周养浩看到我手里提着一盒点心,直接抢过去就吃。没有了战斗和硝烟,食物成了这些战犯们的头等大事,甚至为了多吃一些饭菜,原第十五绥靖区的中将司令官康泽差点与邱行湘发生争执,康泽直接抢了别人回来的肉沫面。 沈醉还记得曾与李仙洲共用餐食的情景。李仙洲比沈醉年长十岁,但他的食量非常惊人,一次能吃下六七个馒头或五六个窝窝头,吃面条的时候可以直接用小脸盆盛满,吃得风卷残云。沈醉感叹道:李仙洲真的是吃得比我还厉害。 李仙洲在战犯中算是年龄比较大的,但他的食量确实让人惊讶。而且,比他还大年纪的王耀武和杜聿明,都在战犯生活中展示了惊人的胃口。沈醉说,李仙洲是当时大肚皮的代表,自己也不甘示弱,但还是觉得自己不如他。 沈醉还提到,李仙洲是山东人,身材魁梧,与王耀武一样高大。沈醉说,山东人有个特殊的习惯,连戴笠也尊称李仙洲为二哥,这其中有一定的文化含义。这也反映了李仙洲的威严和魄力,而沈醉则自认为自己的饭量仅次于李仙洲,但他也表示自己可能连前三都排不上。黄济人所写的书也详细列举了战犯们的食量,他特别提到,四十七军中将严翌早餐能吃八块油饼外加三碗豆浆,九军中将黄淑午餐能吃十三个糖包子或十四个肉包子,而邱行湘晚餐则直接用中号洗脸盆盛面条。这些战犯们的食量几乎没有什么地域限制,从四川到广东、江苏到湖南,几乎每个人都能吃得比普通人更多。对于那些了解地方饮食文化的人来说,六七十年代北京的包子可不像南方的小笼包那样小巧,北方的包子普遍比较大,重的能有三四两。而这些战犯,一顿能吃十几个包子、喝一盆面条,胃口的巨大让人难以置信。沈醉回忆道,这些将军级的战犯们,尤其是在年节时,购买的食物和香烟数量也很庞大,管理所允许他们购买大量食品,有时甚至一人就能买上千条香烟和几百斤糖果。 1975年3月19日,包括黄维、文强、陈旭东和周养浩在内的战犯们都获得了特赦。大多数战犯在特赦后都担任了文史专员,每月拿到一两百元的工资,按王耀武的说法,这点钱足够一个六口之家吃上一年。不过,沈醉一直困惑的是,为什么这些曾经食不厌精脍的将军,在战犯管理所的生活中突然胃口大开,甚至恢复了多年未愈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