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灭的共产主义理想当中,我们看到祖国的美好未来!向着祖国光荣的红色旗帜,我们将永远保持无私的忠诚!光荣啊,我们自由的祖国,人民友谊是可靠的堡垒!列宁的党,人民的力量!带领我们走向共产主义胜利!
每次听到苏联国歌《牢不可破的联盟》,看到这曾经被高声传唱的歌词,总有一股十分复杂的感觉。
众所周知,苏联诞生于炮火之中,建立之初的劳苦大众怀着同一个信仰,在内外反对势力的围追堵截中坚持了下来。那段历史时期,就连日本、美国这种其实与俄国并没有啥深仇大恨的国家也趁机浑水摸鱼,想着捞点好处。稍微夸张一点,说那会儿的苏俄在凭一己之力对抗大半个世界都不为过。谁能想到若干年后,这个丰碑一般的国家会以自行解体的方式从历史舞台上黯然退去。
至今仍有人认为,苏联解体是历史的一道遗憾,它成全了美国“世界警察”的心愿,对共产主义的追随者而言,它的毁灭无异于信仰的崩塌;不过也有网友戏言,苏联解体是人类历史的进步。每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都能得出不同的观点,这本身就是历史的趣味所在。那么,苏联人民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呢?
提到苏联解体,人们总会想到历史上著名的“八一九事件”。当时,戈尔巴乔夫的“苏维埃主权共和国联盟”改革走到了关键节点,《新联盟条约》即将签署。虽说该尝试目的是减小诸多加盟共和国的离心力,最大程度上维护苏联的完整,但高层内部的一批实权派人物认为这种做法不但不利于团结,反而容易把联盟搞散,1991年8月19日,以副总统亚纳耶夫、国防部长亚佐夫元帅、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等在内的一批强硬派与保守派发起政变,试图取而代之。
即便国家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不得不说,苏军的作战素养还是毋庸置疑的。接到命令后,相关部队立刻执行任务,根据计划一步步控制目标,波澜不惊地牢牢掌控了局势。莫斯科的街头停满了苏军坦克,士兵全副武装,谁能想到当年在发生在布达佩斯和布拉格的一切,如今竟然在自家首都重演。那么,此时的叶利钦一伙儿在做什么呢?
别看“八一九事件”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委员会一度占据着碾压性的优势。当日12时30分,叶利钦等人躲在俄罗斯议会大厦里,眼睁睁地看着源源不断的苏联军队涌入城中。那会儿的他们估计想都没想过能够成功,心里盘算着如果侥幸能够熬过这一劫,一定要想条靠得住的出路。叶利钦和他的同僚们决定:一旦苏军发起进攻,议会大厦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的。他们会想办法逃离这儿,在莫斯科远郊建立一个能够同当局进行持久战的组织。
值得一提的是,当苏联政变的消息传出后,时任美国总统的老布什从睡梦中被叫醒。在分析了整个事件后,智囊们纷纷认为参与政变的苏联领导人们掌握着绝对的权力,连克格勃也完全倒向支持一方,恐怕反对势力翻盘的机会渺茫。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与盟友的态度也十分明确:他们对此采取观望态度,但坚决要求本国民众和军队保持克制,不准作出任何煽风点火的行为。
领导者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倒是支持他们的民众显得十分狂热。他们在城市里四处暴走,肆意冲击苏军设下的关卡,眼看冲突即将升级。奇怪的是,看上去全副武装的苏军士兵迟迟不做反应。原来,顾及舆论影响力,最初发动政变时,掌握军队的国防部长亚佐夫就下命令严禁向百姓开枪;为了防止情绪化而导致事态失控,大多数部队干脆连子弹都没配发。除此之外,官兵主观上也保留着最大限度的忍让,他们无法做到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同胞。
一贯强硬的克格勃曾强烈建议委员会下令逮捕或是直接击毙企图分裂国家的犯罪分子,就这点来看,苏联最起码能够在当时避免解体;长远考虑,如果能在度过危机后痛定思痛,采取一些有利于国家发展的措施,将苏联延续下去也并非不可能。然而,经过长时间的纠结后,委员会最终还是决定不开枪;掌握着绝对优势的一方眼睁睁看着战略先机一点点消磨殆尽,在反对者的簇拥下,叶利钦等人才从大厦中走出。当他们站到坦克上发表讲话,指责委员会的做法并呼吁他的支持者大胆反击时,“八一九政变”其实就已经注定失败了。
这一幕也成为历史上一个经典瞬间:在上图这张著名的照片中,坐在坦克上、沮丧地捂着脸的士兵与踌躇满志的政客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政客们一脸得意,有人甚至已经忍不住露出笑容。虽然画面上只有一名士兵,但不少观点认为,恰恰是这名士兵,代表的才是多数苏联百姓在那一刻的情绪。如今,不少俄国人似乎又开始怀念苏联,人们开始“正视历史”,承认苏联时期的一些成就和政策,捷尔任斯基、列宁和斯大林们的雕像又开始被竖立,历史走到这一步,实在是有些意味深长。
政变失败后,苏联滑向了不可逆的悲惨结局;功勋卓著的谢尔盖·费多罗维奇·阿赫罗梅耶夫得知消息以后,换上笔挺的元帅制服,佩戴满胸的勋章,在办公室里开枪自尽。西方国家不断鼓吹苏联的解体是苏联人民的解放,但也不禁感慨:“他的自杀是一个悲剧,他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一位伟大的爱国者和一名士兵。”而拒绝下令开枪的亚佐夫元帅在被捕后拒绝承认自己有罪,他说自己的所有做法与决定都不违背苏联宪法。在一部分人心里,他成为了苏联罪人,但更多的人选择原谅并尊重他。
鲜为人知的是,即便是到了20世纪80年代末期,当戈尔巴乔夫正尝试着打破体制时,西方国家在苏联国内任何一次调查中,都仍有80%以上的苏联人民要求坚定不移地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这令西方大感意外;反观精英阶层呢?在其中一份针对苏联精英阶层就社会主义或是资本主义选择问题的调查结果中,仅有9.6%的人仍支持社会主义;12.3%的人偏向于坚持社会主义,但希望通过改革使国家更加民主;而76.7%的人则希望立刻实施资本主义。从这个角度来看,苏联百姓并没有抛弃自己的信仰,是少部分掌权者把他们连同这个国家一起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