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很多书生读书,读书的目的就是要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之后可以做官,光宗耀祖。但这样的读书功利性非常强,带有一定的愚民色彩。或许,古代的读书就是一种愚民的方式。
隋唐以前没有科举制度,民间读书人要到权贵家里做门客,帮助权贵出谋划策,立功之后才可以接受封赏。权贵世世代代都是权贵,并不会做平民百姓,而他们不直接参加生产劳动,却可以靠绝大多数农民产出的粮食过优裕的生活,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社会并不是公平公正的,而是权贵享受优质社会资源,而普通农民只能享受劣质的社会资源,甚至有的农民终年劳动,却吃不饱穿不暖,土地被土豪和地主霸占,劳动所得被土豪和地主剥削殆尽。只有当他们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才会外出逃荒要饭,发展成流民,流民聚在一起就会闹事。读书人也有可能发展成流民,但大多数读书人都汲汲于功名富贵,都想通过读书进入统治阶级圈层,也要享受社会优质资源。隋唐以后,兴起了科举制度,民间读书人可以通过读书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了就可以做官,考不中还可以再考。读书有了明确的功利目的,就是为了参加科举考试。当所有的书生都有明确的功利目的之后,读书就变得功利心十足,也成了一种愚民的方式。
统治阶级审核书籍,很容易删减一些民本主义思想,就像改造儒家思想那样,删除了儒家思想中的民本主义思想,代之而起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封建等级制度,要人们认命,同时还要宣扬迷信思想,用神权统治人们的头脑。统治阶级制定了书生阅读的书,在里面加入了很多愚民的思想,只是要书生老老实实做顺民,要书生通过读书获得功名利禄,而不会让书生看到真实的社会矛盾,也不会让他们利用所学的知识来观察社会和人生,更不会让他们写出独特的见解。书生们读书只是为了参加科举考试,而不是为了提升思想境界。即便书中的圣贤理想比较高远,他们也朝着那方面努力,却最终无法成为圣贤。成不了圣贤,他们只能成为普通的读书人,看似要秉持公平公正的理念,其实只是为了自己谋生存和发展,而不是为了老百姓谋求生存和发展,也不是为老百姓谋求福利。如此一来,书生往往会成为孤独的奋斗者,能考中当然好,但大部分考不中,会成为庸庸碌碌的人,在老百姓心目中就成了“百无一用”的人。
书生读书会树立很高远的理想,要实现修齐治平的伟大愿望,要为老百姓谋福利。一旦进入官场,他们就不怎么读书了,而是要顺应官场的潜规则,巧立名目,层层加税,还会行贿受贿,卖官鬻爵。他们手里的银子大部分是从民间搜刮而来,用银子铺路才能飞黄腾达。而没有考中官员的书生大多喜欢读书,要通过读书获得功名,而通过读书来写作的,来给人们启迪心智的并不多。即便是民间的一些学者,也仍然会服从主流意识形态的需求,而不会放开了随便写。如此一来,读书就成了一种愚民的方式。很多书生生活在书本的世界里,觉得自己就是圣贤,要用圣贤的理想来约束自己,最终弄得自视甚高,只是自大和自恋,却不会被人们承认。人们只会承认考中了的说什么,而考不中的书生历来都是人们嘲笑的对象。
书生读书应该讲究学以致用 ,却最终发展成为只是为了写好一篇文章而用,却不会用学到的知识观察社会和人生,也不会有什么深刻的见解。但有的书生会结连一气,共同敲诈勒索官府的官员,说官府的官员贪污腐败,还列出了具体数目。官府的官员一般都会赔付他们一点钱,让他们闭嘴,就算没什么事发生,而一旦被皇帝知道,官员就会被治罪,而告官员状的几个书生却会被轻松赦免。书生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些方面,很难说他们会有多大的出息。统治阶级改造了儒家思想,改造了考试用书,而且改造了书生们的思想,让书生们只是一门心思去考试,甚至允许书生们在考试的时候产生迷信的思想。很多书生死读书,读死书,最终却没有考中,只能等三年再考,或者不敢回家,在外面漂泊,有的甚至去寻死,本身暴露了科举制度的弊端,也会毒害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但这样的制度就是实行下去了,而且到了明清时期只考八股文,最终弄得书生读透了“四书五经”,以至于书生写八股文写得非常克制,字迹就像书法家的字迹一样。书生没有太多广泛的阅读,思想被“四书五经”牢牢约束,当然也就没有创新性可言了。对于统治阶级来说,这是一种愚民的方式。
鼓励读书,并没有鼓励他们多读书,而是鼓励书生们读“四书五经”,而“四书五经”的内容是由统治者编定的,已经删删减减了很多内容,留下的只是要书生做顺民,遵从礼仪道德,甚至允许书生迷信,当然也就产生了新的愚民思想。但愿现在的人都能广泛阅读,而不要拘束的某一个领域,以免被读书的愚民思想愚弄。倘若读了很多领域的书,觉得某些方面审核过严,弄得没有几句真话,就不如自己写几句真话,起码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引导知识分子们走向光明的境地,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