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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苗志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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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去世后,他所建立的庞大帝国被分为四个部分,然而悲哀的是,再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再现伟业,甚至不到百年,连中国的疆土也丧失了。天似乎在怜悯铁木真,在元朝灭亡的过程中,中亚地区却出现了一位与他有些相似的蒙古人,他同样英勇善战,征讨四方。
这位蒙古人便是帖木儿,尽管他讲的是突厥语,但他心中怀抱着成吉思汗的梦想,并且在成吉思汗之后,再度让欧洲人体验到了蒙古军队的强悍气吞万里的气势。帖木儿在统一阿拉伯世界后,开始筹谋征服明朝,想要重现成吉思汗的雄风,然而,命运却在他出征前夜捉弄了这位英雄,令他英年早逝。
那么,为什么帖木儿讲的是突厥语?他又是如何称霸阿拉伯世界的?帖木儿与大明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帖木儿出生于1336年,家乡位于中亚西察合台汗国的渴石城,他出身自一个显赫的蒙古贵族家族。这个家族的先辈在成吉思汗的西征中来到中亚。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蒙古贵族已经完全融入了当地的文化,接受了清真教,并与突厥人逐渐融合,但帖木儿身上仍然继承了成吉思汗的血脉,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勇猛气质。
就像成吉思汗一样,帖木儿也是一位曾经失落的贵族,他白手起家,依靠与兄弟的争斗统一了部族,并最终走上了对外扩张的征途。帖木儿身边的将领札木合,名叫忽辛,在他还一贫如洗的时候,给予了他支持。正是忽辛帮助他掌控了西察合台汗国,但在八年后,帖木儿却亲手击败并杀死了忽辛。这一年,帖木儿年仅34岁,忽辛的死成为了他帝国的开端,也为后来震慑伊斯兰世界的帖木儿帝国奠定了基础。
1370年,帖木儿扶持西察合台汗国的一位傀儡皇帝,而自己则掌控了军政大权,迁都撒马尔罕。从历史学角度来看,这一时期正是帖木儿帝国的奠基之时。中世纪的蒙古人,以其卓越的勇武名震欧亚大陆,但同时其文化的匮乏也是世人皆知的。蒙古的文化相对落后,依旧停留在萨满教的原始状态,远不及东亚儒家文化的精深,也被阿拉伯人的伊斯兰文化所轻松超越。因此,西察合台汗国的蒙古贵族纷纷摒弃了传统的长生天信仰,改信了伊斯兰教。
帖木儿自己也是一位虔诚的伊斯兰教徒。在年轻时,因救援一位宗教领袖,他被迫流亡海外。回到西察合台汗国后,他发起了一系列的征战,致力于将伊斯兰教的世俗势力统一起来。从1370年到1400年的三十年间,帖木儿征伐四方,征服了包括东察合台、波斯等广袤的中亚地区,击败了俄罗斯的金帐汗国、埃及的马穆鲁克王朝以及印度的德里王朝等强国,最终成为西亚地区的霸主。
然而,征服波斯之后,帖木儿的扩张之路被迫停滞。年事渐高的他,也遭遇了他一生的对手——奥斯曼帝国的皇帝巴耶塞特。1402年,经过深思熟虑,帖木儿决定出兵攻击奥斯曼,伊斯兰世界的两大帝国因此展开了生死决战。巴耶塞特同样是以勇猛著称,带领8万大军迎战帖木儿的14万大军。最终,帖木儿凭借兵力优势与突厥兵团的背叛,成功击败了巴耶塞特,并将其俘虏。年近七十的帖木儿圆满地完成了自己军事生涯的最后一战,成功让中亚成为了伊斯兰世界的核心。
然而,安哥拉之战并非帖木儿心中的最终目标。这个蒙古人心中一直怀抱着一个梦,那就是进攻中国,重演成吉思汗的伟业。早在1387年,帖木儿便派遣使者向明朝的朱元璋进贡,这是帖木儿帝国与中国的首次官方接触。那时的朱元璋已经是大明的开国皇帝,而帖木儿则仍然在与周边的汗国交战,因此他并不敢轻易与这个从贫困中崛起的中国帝国为敌。
在朱元璋的统治下,帖木儿帝国与大明保持了友好的关系。明太祖时期,双方的交往多以和平为主,朱元璋对帖木儿的顺从态度感到非常满意。甚至在1388年,明朝的大将蓝玉在贝尔湖畔大败北元大军,并俘虏了一批来自中亚的商旅。这些人随后被朱元璋安排交给帖木儿处理,足见两国关系的友好。
尽管如此,帖木儿对征服中国的雄心并没有消减。成吉思汗是他一生的榜样,他始终梦想着能够继承这个伟大的帝国。1398年,朱元璋去世后,帖木儿终于觉得压在自己头上的石头轻了些。自此,帖木儿开始筹备对明的征战。1404年,他调集了20万精锐部队,准备向明成祖朱棣发起一场决定性的战争。然而,征战一生的帖木儿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在长途行军途中,他不幸感染了疟疾,几个月后便去世了。
帖木儿的突然病逝,避免了一场可能的蒙汉大战,也让大明的威胁消失殆尽。如果帖木儿顺利东进,明朝甚至可能面临灭顶之灾。根据帖木儿的个人传记,他自1398年以来便一直在密切关注中国,甚至收集了详细的中国地图,并策划了详细的军事行动。帖木儿曾计划动用80万大军,其中20万精锐将作为先遣队。
相比之下,刚刚登基的朱棣面临着国内的权力斗争,虽然他可以调动数十万大军,但由于汉军缺乏骑兵,这种军力配置只能勉强守住边境。倘若双方发生正面交锋,可能会陷入类似宋太宗高粱河一战的惨败局面。若帖木儿的计划得以实施,中国可能会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然而,中华民族的团结和勇敢终究展现了力量。成吉思汗虽然强大,但最终也未能维持蒙古帝国的统治,而帖木儿的失败也表明,只有具有德行的领导者,才有资格承载这份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