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之变发生后,大唐的翼国公、上柱国、左武卫大将军秦琼便向朝廷递交了请假报告,告知自己因身体不适,将从此不再披甲上阵。直到贞观十二年,他因病去世,期间再未拿起那杆震慑天下的超级重枪,参与任何战斗。
有一种说法称,自贞观元年起,秦琼的那杆大铁枪便被李世民“暂时没收”,并以十分堂皇的理由解释:“您的长枪无人能敌,还是交由朝廷收藏保养,既能当作镇国之宝,也便于后世瞻仰!”这一说法,竟然能在历史记载中找到依据。《旧唐书·列传十八》与《新唐书·列传十四》均提到,李世民把秦琼视为一把锋利的“杀手锏”,每当有强敌出现,必定由秦琼出马,而非与自己最亲近的尉迟敬德。背后隐含着李世民的深意。
李渊极为看重秦琼,如果秦琼被调去辅佐太子李建成,那无疑会成为李世民的重大威胁。因此,李世民便将秦琼视为不可或缺的战力,用他来解决那些棘手的对手。在这种利用下,秦琼几乎被“榨干”了力量,体力和健康也渐渐透支。秦琼曾无奈感慨:“我从小习武,征战二百余场,屡次负伤,鲜血流过无数次,怎么能不生病呢?”
我们细细研读两唐书以及《资治通鉴》,不难发现,秦琼不仅是一个斗将、猛将,更可称得上一位杰出的将领。在古代,大将不仅仅是职位的象征,更代表着综合的领导能力。《隋书·卷五十二·列传第十七》中,隋炀帝杨广和贺若弼之间有过一次对话,涉及到三位著名的将领:“杨素、韩擒虎、史万岁都被称为良将,但其中谁是‘大将’呢?”贺若弼回答:“杨素是猛将,韩擒虎是斗将,史万岁是骑将,但唯独大将,是陛下亲自选择的。”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大将的定义远不止个人能力的体现,还包括指挥协调与战略眼光。
有些人以为秦琼不过是一个单纯的斗将或者猛将,但从他的战绩来看,完全不止如此。在瓦岗、玄甲军的统领期间,他不仅仅是一位骑将,更具备卓越的综合军事才能。
例如,在《旧唐书·列传第十八》中记载了两次著名战役:一次是在荥阳,秦琼随须陀进攻李密,尽管军队败北,须陀阵亡,但秦琼依旧凭借超凡指挥力稳住局面,令李密暂时得以脱险。第二次是与化及的大战,化及身中流矢,堕马昏迷,秦琼及时组织防卫,并重振士气,帮助李密保住了胜利。这些战斗中的表现,不仅仅是战斗力的体现,更是他指挥艺术的展现。
再看李勣与刘黑闼的对决,李勣在面对刘黑闼的攻击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仓皇撤退,而秦琼却在关键时刻被派遣,成功逆转局势。历史中,李勣在与刘黑闼的两场战斗中屡屡失利,而秦琼则显现出比李勣更强的指挥能力和作战智慧。
当时,李勣的失利已经让李世民感到极大的压力,最终,他决定派遣秦琼参与关键战役。秦琼不仅稳定了战局,还在美良川的战斗中压制了尉迟敬德的进攻,逼迫尉迟敬德投降。李渊深知秦琼的非凡能力,特地向他赠送金瓶以表谢意,甚至表示愿意割肉为秦琼下酒,表达他对秦琼的深厚感激。
然而,在李世民继位后,虽然他给予秦琼封号,赐姓并升任为天策上将,但这些奖赏似乎已经无法令秦琼更为兴奋。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尽管秦琼表现出色,却未能进入“十大功臣”的名单,而在随后的征战中,也未见其身影。这也让人不禁产生疑问:如果秦琼继续出征,会不会再创奇迹,甚至超越李靖、李勣等名将?
当秦琼去世后,李世民却给了他一项独特的荣誉:专门为他立下石人石马,以表彰其在战阵上的卓越功勋。这是李世民在当时特意破格安排的待遇,并且根据当时的规定,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允许立石马。李世民此举可见他对秦琼的尊重,毕竟这是一项只有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宗室亲王才享有的待遇。
值得一提的是,关于秦琼因病无法出征的传闻,其实是无稽之谈。史料中并未提及李世民曾向秦琼赐药,甚至在秦琼生病期间,李世民并没有安排太医进行诊治或慰问。两人似乎在这段时间内渐行渐远,但李世民依旧深知秦琼的威力,并且未曾忘记他那杆曾叱诧风云的大铁枪。
根据史料记载,秦琼的战马忽雷驳在他去世后悲鸣不止,甚至拒绝进食,这似乎昭示着他和战马之间深厚的情感。而那杆大铁枪,则被李世民拿去当做镇国之宝。尽管没有明确记载李世民“夺枪”的确切时间,但从秦琼去世时缺少大铁枪的事实来看,我们可以推测,李世民可能早已将其“没收”作为一种策略,避免秦琼再度出现在战场上。
总的来说,李世民对功臣的恩惠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有少数功臣被杀或被免职,但与这些遭遇的功臣相比,秦琼所享受到的待遇无疑是极为优厚的。虽然两人未必言明过任何心结,但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下,秦琼从大将到最后的“门神”,他的功勋早已深深烙印在历史的篇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