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结束后,美国迅速成为全球的“警察局局长”,这一局面让苏联深感不满。与美国结盟的国家多达14个,而选择与苏联合作的国家仅有7个。正值此时,非洲的独立运动蓬勃兴起,赫鲁晓夫眼前一亮,认为这正是一个对抗美国的好机会。只要能够拉拢这些新兴的非洲国家,苏联或许能够改变国际格局。
赫鲁晓夫开始了一项宏大的计划,他希望通过接收非洲的留学生,培养他们成为亲苏的政治力量。通过向这些非洲学子灌输苏联的思想,培养他们回国后建立支持苏联的政权,赫鲁晓夫觉得自己能够实现一箭三雕的效果。1960年,赫鲁晓夫建立了友谊大学,专门接收非洲黑人留学生,然而他没想到,这次看似英明的计划最终却给他带来了难以预料的麻烦。
苏联媒体开始大肆宣传:“非洲兄弟们,你们的好日子来了!到苏联来,不仅能免费学习先进的技术和知识,每个月还有90卢布的奖金!”对于非洲国家而言,这样的诱惑简直不可抵挡。即便是贵族阶层,也没有如此丰厚的财富。毕竟,当时卢布与美元的汇率几乎是一比一,而苏联普通工薪阶层的收入大多仅为四五十卢布。
这个消息一出,非洲国家的留学热潮瞬间爆发。前一年,去苏联留学的非洲人不到一百人,但自从政策发布后,1960年赴苏的非洲学生数量飙升至五千多人。赫鲁晓夫自然非常高兴,迅速在全国范围内推行这一政策。各地政府部门不敢怠慢,纷纷将接收非洲留学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大家都明白,只要能够获得赫鲁晓夫的赏识,就能在政绩上大赚一笔。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政策过于宽松,非洲国家的各类人士都涌向了苏联,从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到街头混混、无知的文盲都有。特别是一些不学无术的人,到了苏联的大学后,频繁制造混乱,甚至展现出了令人无法忍受的行为和思想。某次,一位非洲留学生在课堂上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别讲这些没用的东西,快教我们怎么造宇宙飞船!”这句话让苏联教授顿时愣住了,几分钟后才回过神来,并耐心地解释说:“你们现在的基础知识还不足以理解宇宙飞船的技术,得先打好基础。”然而,非洲学生对此表示不满,认为自己可以迅速掌握这一技术,甚至声称自己受到了种族歧视,开始向赫鲁晓夫投诉。
赫鲁晓夫为了保持苏非友谊的良好形象,立即要求教育部门处分该名教授。此事迅速在苏联的教育圈传开,其他教授也很快明白了一个道理:非洲留学生已经成为了“不可得罪”的群体。为了避免麻烦,许多学校开始对非洲留学生放任自流,完全不管他们是否按时完成作业,甚至对他们的违规行为视而不见。
缺乏管理的非洲留学生们开始放肆,他们把家乡的传统带到了苏联,尤其是对待女性的态度极为粗暴,甚至调戏、侮辱苏联女学生。由于非洲留学生的超国民待遇和高额奖金,部分苏联女性对他们趋之若鹜,但也有许多女性对这种行为感到不满,冲突逐渐增多。1962年底,友谊大学举办了一场舞会,原本旨在促进苏非友谊,但却演变成了暴力冲突。一个非洲留学生在邀请苏联女学生跳舞时遭到拒绝,于是他向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女学生一气之下给了他一个耳光,结果双方爆发了大规模打斗。
当时的苏联警察迅速赶到现场处理,然而校方和警方对非洲留学生的暴力行为几乎没有任何惩罚。此事很快在苏联引发了广泛的不满。随着类似事件的增多,苏联民众的怒火越来越高涨,但由于赫鲁晓夫政府的固执,民众只能忍气吞声。直到1963年12月19日,500多名非洲留学生在莫斯科红场举行游行示威,摧毁建筑、抢劫商店、烧毁汽车,赫鲁晓夫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次示威的导火索是一名加纳留学生的死因,留学生们认为是苏联人谋害了他,尽管调查结果显示,这名学生因酒后睡在路边冻死。尽管真相揭晓,但非洲留学生的愤怒情绪并未消散。西方媒体迅速介入,大肆报道了红场的示威事件,赫鲁晓夫的政府因此陷入了国际舆论的漩涡,苏联的形象遭到了严重损害。
在此之后,苏联的反应却更加恶化。为了解决非洲留学生的问题,许多学校创新性地推出了“学伴”制度,为每个非洲留学生配备一名或多名苏联女学生,协助他们完成学业。这个做法显然是火上浇油,许多女学生被这些非洲留学生侵犯,导致更多的矛盾和冲突。尽管如此,赫鲁晓夫政府并没有对这一制度做出任何调整,反而进一步推行,最终激怒了更多的苏联民众。
随着问题的积累,苏联开始加强对非洲留学生的监管。共青团组织了巡逻队,专门监督留学生的行为,确保他们不再惹事生非,甚至有的留学生因屡次违纪被遣返回国。这一系列措施虽然有效地控制了部分非洲留学生的行为,但也让那些正派留学生失去了对苏联的信任,开始大力宣传苏联的负面形象。
结果,赫鲁晓夫政府的初衷——通过大规模吸引非洲留学生来巩固国际形象——不仅未能达成目标,反而让苏联在国际上面临了更多的质疑和指责。最终,这场“留学风波”彻底改变了苏联与非洲之间的关系,也让赫鲁晓夫政府的形象遭遇了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