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长河中,人们常常好奇,清朝为何没有类似明朝锦衣卫那般声名赫赫的特务机构呢?或许有人会提及“粘杆处”,也就是民间故事里血滴子的原型,想象中,这机构简直比锦衣卫还厉害,一个头套上去,轻轻一拉一扯,人便没了踪影,其恐怖程度堪称锦衣卫的“加强版”。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暂且不说血滴子大概率是民间杜撰出来的,就拿这几年常被拿来与宋朝皇城司、明朝锦衣卫相提并论的清代“粘杆处”来说,它远没有大家想象得那般夸张,甚至严格来讲,都算不上一个常规机构。
在对《清史稿》和《清史录》进行关键词检索后,会发现它出现的频次着实不高。起初,它的规格倒还颇高,由康熙的皇十四子胤禵统领,可到了雍正13年胤禵卸任之后,新的负责人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没了消息,这般神秘莫测,自然引发了后世对这个机构权力大小、能耐高低的诸多猜测。
熟悉历史的人都明白,一个朝廷部门若真有极大的权势,要管辖诸多事务,必然得有庞大的人员规模作为支撑。但“粘杆处”呢,依据清代官制规定,从领头的官员,到主管,再到基层干活的工作人员,甚至包括看守仓库的杂役,满打满算也就40来号人。
有人不禁揣测,会不会是雍正故意隐匿了这个部门的真实规模呢?实则毫无必要。想当年雍正做雍亲王时,在康熙朝或许还需谨小慎微、藏着掖着,可一旦登基,自己组建新衙门,又何必搞得像做贼一般?大大方方昭告百官,要弄一批人监督他们,又有何妨?毕竟雍正与大臣们的关系本就不那么融洽。
所以,雍正时期的“粘杆处”,充其量也就是个情报汇总部门,偶尔顺带执行一下皇上交代的、不太能见光的任务,且数量有限,绝不像锦衣卫那般频繁出手、大范围行事,更没有锦衣卫下属镇抚司那般的审判职能。
正因为“粘杆处”没有正规编制,到了乾隆、嘉庆、道光三朝,它便逐渐沦为摆设。比如,有些拥有世袭侍卫身份的子弟,在暂无合适差事的情况下,就被随意安置到“粘杆处”,挂个“粘杆处”的头衔,领份俸禄,混混日子,权当过渡,等待其他好岗位空缺。
翻开《清史录》便能发现,雍正朝之后的“粘杆处”工作人员,像扎勒、杭勒这些被革职的将领,还有荣兆这般出身上层却因年纪尚轻需历练一番的年轻人,乃至逢年过节普天同庆,朝廷给各部门发赏银之际,“粘杆处”的地位也就跟六品文职闲散官员不相上下,实在算不上举足轻重。
由此可见,拿“粘杆处”与锦衣卫相较,实在是委屈了锦衣卫那帮人,要是碰瓷凌驾于锦衣卫之上的东厂,那更是天差地别,完全没法比。
虽说清朝没有类似锦衣卫的典型特务机构,但清朝皇帝稽查百官、广布耳目之心,丝毫不亚于明朝。相较于明朝老朱家那相对正统的皇室,作为少数民族入主中原建立大清王朝的爱新觉罗氏,其内心的不安全感只多不少,从清代诸多文字狱便能深切体会到他们一代代人心中的恐惧与提防。
清朝并非没有特务手段,只是做法有别。从顺治开始,往后历代清帝都将监察大权分散,下放至几乎所有层级官员手中,由此形成了独特而隐秘的“密折制度”。
明代大臣呈交奏书,需先经通政司衙门,再转至内阁票拟,由司礼监披红,最后发抄至六科给事中。如此这般,一份文件周转下来,内容全然曝光,弹劾何人、何人进言,众人皆知,极易得罪人。
反观清朝的密折制度,就简单直接得多,四品以上大臣可绕开诸多中间环节,将折子直接呈递到皇帝御前,所奏之事唯有皇帝和上书者本人知晓,想说什么尽可畅所欲言。
与明代仅有少数天子亲信、内阁阁臣享有这般特权不同,清朝扩大了密折奏事的边界,意味着能写匿名信、向皇帝打小报告的人数大幅增加,这无疑令人胆寒。
在明朝,或许只有见到锦衣卫东厂的番子现身,官员们才会警醒,说话做事加倍小心,赶紧销毁家中见不得光的物件。
可在清朝,身边那些日常共事的同僚,不论是督抚、布政使、按察使还是道台,个个都如同潜伏的特务一样,仿佛随时可能转身向皇上告状,如此一来,谁还敢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人?连开口说话都得时刻提防。
不仅如此,清朝对于外派官员,如督抚之类,朝廷还常常贴心安排一些书办,即文职人员随侍左右,美其名曰皇恩浩荡。可这些从宫里出来的人,整日在身边晃悠,怎能不让官员们如坐针毡、心生畏惧?
这还仅仅是对官员的监督,在民间,清廷还设立制造局这类行商机构,暗中搜罗情报,源源不断汇总至紫禁城。
所以说,并非清朝皇帝就比明朝皇帝更加英明、仁慈、信任大臣。这无声无息、不动声色之间,给人挖的“坑”,相较明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清朝的特务手段以一种更为隐秘、广泛的方式渗透在官场与民间,让人心生忌惮,压力倍增。历史冷知识历史历史回眸历史上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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