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文人总有一种傲气,而“文人相轻”这种现象也从古至今未曾消失,成为了挥之不去的“邪恶势力”。大文豪苏轼正是因为这四个字而遭遇了不幸。
大家都知道,北宋是文人们的乐土,在那个时代,文人的地位高不可攀,涌现出了无数的文学巨匠。而苏轼恰恰是其中最为杰出的代表之一。正因如此,北宋朝廷和文学界中的一些人,都将打压苏轼作为一种共同目标。每当有人开始抨击苏轼,局面就会迅速升级,最终不可收拾。
当朝堂上开始有人公开“倒苏”时,苏轼最初并没有太在意,然而他没想到,这股潮流愈加猛烈,最终演变成了让他陷入囚禁的灾难。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弹劾奏折如同雪花一样送到了宋神宗的案前。宋神宗虽然并非昏庸无能的君主,也不是那种毫不分辨是非的暴君,但他仍然承受不了四面八方的压力,苏轼这个冤枉的人也不得不被押送至京城接受审问。
令人感到悲哀的是,负责审问苏轼的竟是一群心胸狭隘的小人。他们的嫉妒心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苏轼的心。正如余秋雨在《文化苦旅》中所说:“中国文化史上,有很长时间,许多文化大师都被押上了被告席,而法官和原告大多是那些眉飞色舞的小人。”君子无法战胜小人,但好在君子之间会互相体谅,苏轼被关押后,虽然深受小人折磨,但在朝堂上,仍有不少君子为他辩护。
最终,苏轼能免于死罪,得益于王安石的一封上书。王安石直言道:“怎么能在盛世之中杀害有才之士呢?”王安石虽然属于变法派,而苏轼则站在守旧派一边,两人政治立场截然不同,但在这关键时刻,王安石依然为苏轼挺身而出,这也展现了王安石宽广的胸怀。两人之间的故事,也可以追溯到苏轼首次拜访王安石时。
苏轼的一生可谓多灾多难。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要么被贬,要么在被贬的路上。这种命运,早年的苏轼是无法预料到的。嘉祐元年,苏轼第一次从四川赶到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凭借出色的策论获得了欧阳修和梅尧臣的赏识。欧阳修在北宋朝廷上是知名的伯乐,苏轼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便注定了不会平凡。
在欧阳修的多次推举下,苏轼的名字逐渐传遍京师,每当他有新作,便会迅速在四方传播,成为冉冉升起的文学新星,命运也因此为他开启了新的大门。然而,命运却并不对苏轼温柔,他正打算在朝堂上大展身手时,母亲不幸病逝,他不得不返乡守孝。
守孝期满后,苏轼又重新参加了科考,并凭借出色的才华获得了时人的赞誉,成为“百年第一”。然而,就在他准备大展宏图时,父亲又去世了,苏轼依然要遵照老规矩,再次回乡守孝三年。
三年又三年,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当苏轼第二次回到朝廷时,整个朝堂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曾经赞赏过他的欧阳修已经调任他处,而当时正如火如荼进行的王安石变法,席卷了整个京师。
按照当时的惯例,回京复职的官员必须先向宰相报道。苏轼虽然对变法不甚了解,但听说欧阳修等人都反对变法时,他也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守旧派一方。因此,苏轼决定前去拜访丞相王安石。
这次拜访,苏轼并未提前通知王安石,他自以为王安石随时可以见到。然而,当他到达王安石的府邸时,王安石并不在家。府中的仆人告诉他,王安石已经外出一段时间,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于是,苏轼决定在府中等候。期间,他漫步在府中,看到了王安石留下的许多诗作,渐渐地被这些诗词深深吸引,甚至不自觉地对王安石的才华产生了钦佩之情。但一想到王安石的变法,苏轼又感到愤愤不平。
正当他思索之时,他看到了王安石所题的两句诗:“西风昨夜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苏轼读后心生疑惑,经过沉思,他意识到问题所在。因为在他看来,秋天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而西风是不可能吹落菊花的。所以,他认为王安石的诗句不严谨。于是,他在诗旁写下了两句回应:“秋花不比春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显然,苏轼是想通过这两句诗提醒王安石他的诗句存在错误。写完后,苏轼急匆匆地离开了,生怕两人见面时产生尴尬。然而,王安石回到府邸后看到苏轼的诗句,竟然只是淡然一笑,丝毫不为所动。没想到,苏轼很快便上书抨击新法,言辞激烈,这让王安石感到非常头疼。
变法是国家的大计,不能被任何人阻挡。愤怒的王安石让御史谢景温在宋神宗面前上奏,指责苏轼的过失。苏轼识趣地自请出京,在他离开京城时,王安石亲自前来送行,并劝他去地方上体验民间疾苦,了解新法的好处。
然而,孤傲的苏轼并未理解王安石的良苦用心。王安石看到苏轼的态度并不介意,随口出了一道上联:“七里山塘,行到半塘三里半。”这道上联非常难对,苏轼想了许久却没有想到合适的下联,只好无奈离开。
让苏轼没想到的是,这道上联他竟然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下联,直到他去世也未能对出一个贴切的下联。至于后续的故事,则另当别论。
苏轼后来被贬到黄州。一天,秋风萧瑟,正在花园中赏菊的他,忽然感受到一阵秋风吹过,回头一看,菊花已是满地金黄。这时,苏轼才恍然大悟,王安石的诗句并没有错,而是自己之前理解错了。虽然菊花是秋天的花,但也抵挡不住秋风的侵袭。苏轼也逐渐明白,王安石的诗句其实是在借花喻人,而他自己正是那一地金黄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