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军第三野战军中,粟司令是负责军事指挥的最高领导人。尽管当时他只是副司令员,并暂时代理司令员职务,但陈老总却给予了他极大的信任,委派他负责战役的指挥和部队的调动,并且取得了显著的成绩。这一安排也显示出陈老总在军政方面的精妙分工与合理搭配,得到了军委的高度认可和肯定。
然而,在粟司令负责指挥和调动三野部队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阻力。经过分析,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粟司令的资历和威望不如陈老总,他是在抗战后期才逐渐崭露头角,成为我军的重要指挥员;二是华东野战军成立之前,粟司令并未直接参与过山东解放军的指挥工作。山东野战军当时拥有许多经验丰富、威望极高的将领,如许世友、陈士榘、王建安和宋时轮等,这些将领的资历显赫,他们并没有立即对粟司令产生完全的信服。特别是在粟司令刚接手指挥时,他们对他的指挥方式和部署产生了疑虑,甚至有一些将领不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如果没有陈老总的坚定支持和干预,很多战役的推进可能就难以按粟司令的计划顺利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世友、王建安、陈士榘等将领通过与粟司令多次合作,逐渐意识到这位新上任的指挥员确实具备非凡的指挥才能,开始信任并接受他的安排。私下里,许世友与粟司令建立了深厚的友情,解放后,许世友甚至常常去探望粟司令的母亲,两人的关系非常和谐。然而,宋时轮将军与粟司令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直到两人军事生涯的后期,依然存在一定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之间的分歧呢? 事实上,宋时轮在早期的山东野战军中地位极为重要,且拥有较高的军政声望。他擅长阵地防御和阻击战术,在指挥才能上不逊色于陈老总。那个时候,陈老总亲自指挥山东战区,而宋时轮作为参谋长,是陈老总的重要助手之一,许多战略决策和战术部署都离不开他的智慧。山东野战军的作战风格和战略布局,深受宋时轮的影响。 然而,1947年1月,山东野战军与华中野战军合并,粟司令成为了三野的总指挥,正式接管了军事指挥的重任。这个变化直接挑战了宋时轮的地位,尤其是在战争指挥上,粟司令逐渐超越了其他将领的影响力。这样的变化让宋时轮心中产生了不平衡的情绪,多次与粟司令的战术方案发生分歧,甚至公开拒绝执行指令。尽管粟司令为人宽厚儒雅,尽力包容和迁就这些曾经的山东解放军将领,但矛盾依然存在。1948年济南战役前夕,矛盾终于爆发。 在一次战前会议上,宋时轮因不满粟司令将十纵安排为阻击任务,提出自己的部队急需补给和休整,无法参与济南战役。这个提议显得不合时宜,甚至有些荒唐,立刻引发了粟司令和其他将领的强烈反应。粟司令当场严厉批评了宋时轮,但宋时轮并未平静下来,他愤怒地拍桌子离开了会议,甚至提出要辞职。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粟司令立即向军委报告了这一情况。很快,主席指示军委,决定解除宋时轮的指挥职务。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当宋时轮回到自己的部队后,他经过深刻反思,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不当,于是主动写了检讨信。为了稳定军心,粟司令并没有在济南战役前解除宋时轮的职务,而是决定保留宋时轮的十纵司令员职务,继续指挥部队作战,避免了事态的进一步升级。这场风波暂时得到了平息。 建国后的1955年,三野的许多名将都在授衔仪式上获得了高级军衔,粟司令被授予了开国大将称号,而宋时轮也成为了55位开国上将之一。从军事素质和战绩来看,两人都实至名归。然而,宋时轮始终对粟司令心存成见。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在军事科学院工作。1958年,粟司令因一次错误批判被降职,调任军科副院长。在一次修订军事书目工作中,宋时轮故意问工作人员是否参与过鲁南战役,显然是在质疑粟司令的指挥能力。工作人员不满这一言论,反驳道:粟司令指挥了鲁南战役,这是三野的军史。从这一细节可以看出,宋时轮即使到了晚年,仍然对粟司令心存芥蒂。相比之下,粟司令的态度显得更加宽容与温和。粟司令以品性温良著称,在解放前曾多次宽容宋时轮的行为。例如,1947年宋时轮曾擅自指挥第十纵队渡黄河,给兄弟部队带来了困难。尽管主席要求追责,粟司令却压下了这件事,并没有追究宋时轮的责任。1948年,主席提出要撤换宋时轮时,粟司令依然选择宽容,给予了宋时轮改正的机会。甚至在1950年,粟司令依然信任宋时轮,提拔他担任攻台部队的指挥官。若非朝鲜战争爆发,宋时轮本有机会在粟司令的指挥下创造更多的辉煌战绩。这些事例展现了粟司令的卓越才干与宽广胸怀,也体现了他不同凡响的风度与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