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中国正值中华民国统治,日本侵略和西方列强向中国转嫁经济危机。
在如此动荡的时期,清华大学秉承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向全国招收有学识、有抱负的学子。
希望能够培养更多的有识之士,帮助国家度过难关,走出一条属于中华人民自己的道路。
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主任刘文典先生,负责这一次的招考事项。
刘文典先生决定除了传统的那些考题,还想要筛选出更有灵性,能够传承国学的人才。
他找到自己十分敬佩的好友,担任此次考试的出题人,这个人就是陈寅恪。
陈寅恪,1890年出生在江西省修水县。
书香世家,家中提倡新政,从小就熟读国学典籍同时涉猎数学、英语、音乐、绘画等等。
1902年随兄东渡日本留学,1910年开始在德国、瑞士、法国、美国等地学习,并且学习了中亚古文字、蒙古语、梵文、巴利文等等十几种语言。
他不仅国学知识雄厚,又有着大量的西方留学经验,放到当今社会也是难得的精英人才,更何况在那个遍地都是文盲的时代。
梁启超曾经对曹祥云校长说过:“陈先生的学问胜过我。”
加入清华大学以后,与梁启超、王国维,并称:“清华三巨头”。
什么样的题目,难倒了绝大多数的考生?
陈寅恪在了解到刘文典先生的要求后,出了这样一道题,国学传统的对对子。
上联为“孙行者”,要求同学们对出下联。
对对子,除了基本的字数相同以外,讲究的是平仄合律,声调和谐。不仅如此还需要词性相对,结构相同。
我们现在留存下来的千古绝句,都是严格符合这样的标准的。
影视剧里我们经常看见有书生对对子,成功对上的往往会引起一阵叫好。对对子不仅需要有着丰富的国学文化储存,还需要灵活的头脑,光是死读书是不行的。
面对陈寅恪出的这一道题,考生们大多数都交了白卷,剩下的也是乱填一气。
面对这种情况,陈寅恪和刘文典先生,虽然心里之前有过思想准备,但还是为这么低的答对率而伤心。
就在陈寅恪和刘文典先生,在为民族文化的衰落而痛心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让人惊艳的卷子,考生周祖谟的卷子。
周祖谟达的是:“胡适之”。
这个答案一出,陈寅恪大赞其绝妙认定此子才华横溢。
更是和刘文典说,周祖谟要是来清华上学,可以随便他选择学院。
孙行者,按照按对联格:上联第一个字“孙”,是可以作为姓氏来看也可以作为动物来看。
“胡”也是同样的道理,即使姓氏也可以看作动物,很是相配。
上联第二字是“行”,是平声者所以是平起格。
对对子讲究平仄合韵,即要仄声才能与上联平仄对立。“适”字为是仄声与上联的“行”平声,正好平仄对立。
从词性上来看,“行”和“适”均为动词。
“者”和“之”都是虚词。动词对动词,虚词对虚词符合对对子的要求。
如果仅是如此,还有别的下联也很符合,为什么陈寅恪却称赞“胡适之”最好呢?
除了当时的考生,的确对出来的很少,而且没有比“胡适之”这个答案精彩以外,还有着别的原因。
除去从平仄、词性来对以外,还要看对联的隐喻。
孙行者有神通72变,是大闹天宫的人物。
胡适之,北大教授,也是新文化运动的领袖,都有着打破陈规的思想。
胡适崇尚民主、法制、自由、在当时的环境来说,也可以看作是“孙猴子”了。
一场考试将原本籍籍无名的周祖谟,推上了风口浪尖。
和陈寅恪和刘文典的赏识相反,当时的大众舆论对他和清华并不友好。
对不上对子,大众不觉得是自己学问不够,反而认为对对子是封建愚昧。清华作为高等学府不应该出这种腐朽陈旧的题目。
同时攻歼周祖谟的学问华而不实,不符合当时的自由风气,注定难成大器。最后还是陈寅恪登报解释了出题的原因,才使得这场风波平息。
周祖谟虽然很喜欢陈寅恪和刘文典两位老师,但是由于家中贫寒,最后选择了学费相对于比较便宜的北京大学。
虽然周祖谟没有进入清华,但是他也没有辜负陈寅恪的赏识。
在北京大学学习的他,很快的展露自己的才华,跟随名师罗常培学习音韵学。
毕业后更是在工作中发光发热,编辑过《国学季刊》、《中国语文》、《语言研究》等。
在1955年,更是受高等教育部委托起草了《现代汉语教学大纲》,《汉语词汇讲话》。
出任《汉语大辞典》学术顾问,流传下来20多部学术成果。
北京大学教授陈玉龙,评价周祖谟的作品:“以识器为先,以人品、学养领字。作品蕴藉风流,韵味醇深。不同于流俗的那种匠气。”
就是有着许许多多像陈寅恪、刘文典、周祖谟这样的前辈。
坚持要保留中华传统文化,不被外来西方文化所侵蚀。才没有让咱们中华人民骨子里的底蕴丢失。
他们完善传承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化知识,补足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留下来的各种典籍。
正是这些人的努力,才能让这些历史的瑰宝,在一次次的劫难中得以留存。
希望当今的年轻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也能保持本心,不要崇洋媚外。不要忘记咱们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灿烂辉煌的华夏文明值得我们守护。
牢记本心,爱国、爱党,为国家创造自己的价值,守护我们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