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传统的起源故事认为,他们起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经过多次流亡,最终在二战后重返巴勒斯坦,建立了以色列这个犹太国家。犹太人之所以选择在巴勒斯坦建国,是因为他们认为那片土地是自己的祖先故土,而“地契”则源自《旧约》。从这个角度来看,犹太人的血脉源头似乎非常清晰——他们就是西亚人,且往往奉行族内通婚的传统。然而,问题在于,犹太人的人口基数较小,在两千年的漫长流亡过程中,居然能保持“血统纯正”,这实在是难以置信的奇迹。中国史书中却有一段记载,这段记载彻底改变了传统认知,揭示出犹太人另一个潜在的来源,甚至有观点认为现代犹太人很可能主要源自这个不同的血脉。
七世纪左右,可萨王国崛起在高加索地区的西南部,成为丝绸之路北道的重要中转站。根据史料记载,首都伊铁尔曾经拥有超过六万的人口。作为丝绸之路的枢纽,可萨王国得以不断积累财富,迅速崛起,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年后可萨的势力进一步扩展,向西征服了克里米亚半岛以及黑海北岸,与阿拉伯人接壤。八世纪中叶,唐玄宗时期的中国,发生了一个令人瞩目的宗教转变——可萨王国的人民整体皈依了犹太教。至于为何会作出这一决定,西方史学家给出了不同的解释,其中一种较为广泛接受的说法是,为了在拜占庭与阿拉伯势力之间保持中立,避免选择任何一方的信仰,因此可萨人选择了犹太教。
到了十世纪,斯拉夫民族的基辅公国崛起,逐渐吞并了可萨汗国,导致可萨人开始四散流亡。部分可萨人流落到欧洲,部分则迁徙到土耳其,最终成为当地的犹太人。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古代交通条件的限制,大部分可萨人依旧停留在东欧,因此今天在俄罗斯、波兰、乌克兰、德国等地的犹太人口特别庞大。由于可萨王国疆域广阔、人口众多,因此其中的犹太人比例也相当可观。现代学者普遍认为,今天的犹太人可能与可萨人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可能是其主要来源之一。然而,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可萨人到底从哪里来呢?事实上,中国史书上已有相关记载,提供了一个有趣的视角。
《隋书·北狄传》、《旧唐书·西戎传》和《新唐书·西域传下》等史书中,都有对“可萨”这一部族的描述,并且指出可萨是“突厥可萨部”的一部分。唐朝的杜环曾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非洲旅行家之一,在他的游记《经行记》中提到:“苫国(叙利亚)有五节度,有兵马一万以上,北接可萨突厥,可萨北又有突厥。”因此,中国史书中的突厥可萨部与西方提到的可萨王国是同一个民族。
值得一提的是,突厥并非单一民族,而是一个由多个不同民族组成的部族联盟。因此,现代学者推测,今天的可萨人可能包含了曾经西迁的匈奴人、鲜卑人后裔,甚至还有西迁至欧洲的回纥人和斯拉夫族群。因此,虽然可萨人和中国北方的游牧民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不能简单地认为他们是犹太教始祖亚伯拉罕的后代。
从可萨人的来源可以看出,犹太人的血统和文化来源并非单一的。犹太学者施罗默·桑德在其著作《虚构的犹太民族》中提出了颠覆性理论。他认为,罗马占领巴勒斯坦时,根本不可能有数百万犹太人。流放的“100多万犹太人”这个说法不仅没有历史依据,而且和“人口就是财富”的古代经济原则相悖。根据他考证,真正的犹太人当时的数量大约只有6到7万,且罗马人并没有将这些犹太人流放。根据施罗默的推论,犹太人很可能并没有完全离开巴勒斯坦,反而是与当地的基督徒和伊斯兰教徒混合,今天的巴勒斯坦人很可能就是古代犹太人的后裔。而当时的犹太人,主要通过传教士将犹太教传播到了世界各地,最终形成了今天的犹太族群。因此,现代犹太人的血统来源可能非常复杂,除了历史上被称为“古犹太人”的群体,后来的犹太人也有了更多的信仰认同,形成了一个多元化的族群。
施罗默的观点显然具有高度的颠覆性,但如果深思熟虑,他的理论更符合历史的逻辑。毕竟,一个小民族在2000年的流亡过程中能保持血统的纯洁几乎是不可能的,而通过宗教认同来维系一个民族的传承,显然要比保持血统的纯洁更加容易。因此,犹太人作为一个“构建”的民族,其历史的多元性和复杂性值得更深入的探讨。
关于犹太人历史的思考,还有以下几点值得关注。首先,根据现有的史料,犹太民族显然并不单一,许多现代犹太人可能来自可萨人,而亚伯拉罕的后裔则为少数。施罗默的观点提示我们,现代犹太民族的形成很可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历史传承,而是某种“虚构”的文化构建。其次,无论施罗默的理论是否完全正确,可以肯定的是,犹太人历史的构建是为了在巴勒斯坦复国。中国自古有秉笔直书的传统,史书旨在揭示真相,而犹太人与西方人似乎将历史视作一种文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