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阅读外国的童话故事时,我们常常看到许多王子和公主的故事,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会发现,原来那些国家的面积很小,甚至有些国家的大小还不如一个县,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王子和公主。然而,当我们笑话其他国家小的时候,其实我们自己的历史也有过类似的阶段,那就是先秦时期的各个诸侯国,它们的国土面积和这些小国家差不多。
回溯到西周时期,还有一个令人捧腹的事情:一个诸侯国的国王,在外出收麦时竟然丢掉了自己的国家。西周的分封制度常常被提起,但其实商朝时期也有类似的分封制度,甚至在夏朝时,禹继位后,便开始给自己的儿女安排封地,这算是最早期的分封行为。
当时,商朝的最后一任君主商纣王残暴无道,周武王联合了约800个诸侯,举兵讨伐商纣,成功推翻了这个统治,并建立了西周。西周建立后,依旧延续了分封制,不仅把亲戚们分封出去,还将许多参与讨伐商纣的功臣们分别封地。分封的标准是根据功劳和亲缘关系的远近,封赐五种爵位——公、侯、伯、子、男,爵位越高,获得的封地和权力也越大。
历史记载中对西周的封国数目有所不同。比如,《荀子·儒效》记载西周初期分封了71个国家,其中53个是姬姓;《吕氏春秋》则提到周代封国超过400个;而《通典》则统计了西周的封国总数为1773个。虽然这些文献有差异,但都表明西周实行了分封制,把广大国土分配给了各诸侯国。问题随之而来,西周的国土面积大约只有101万平方公里,却有如此多的诸侯国,那么这些国家如何得以存在呢?
很显然,随着爵位的不同,诸侯所获得的土地面积也各不相同。那些拥有伯、侯等爵位的诸侯,领土相对较大,而像鄅子这样的夏朝后裔,其封地就显得极其微小。鄅国,作为鄅子的封地,尽管它并不是西周时期最小的国家,但因其被毁灭的方式极具戏剧性,历史上对它的记载依然颇为关注。
鄅国位于今天山东临沂城北约8公里的鄅古城村,国土面积仅约30平方公里,几乎与一个现代小村庄无异。到了春秋时期,周朝的统治力逐渐衰退,各诸侯国相互吞并成为常态。公元524年秋季,鄅国第一次灭国发生在农忙时节。当时,鄅子亲自出城监督农民收割庄稼,显然并非因为体恤百姓,而是由于自己国家太小、实在无人可用,不得不亲自上阵。
然而,正当鄅子在田间巡视时,邻国邾国趁机发起偷袭。由于城内没有足够的守军,鄅子的妻女很快被俘。整个国家被突袭的情形令鄅子愤慨不已,但他却无力反击,毕竟邾国的实力稍强,双方也不过是相当规模的小国。最终,鄅子只能去邾国请求国君处死他与妻子,邾子竟法外开恩,将他们放了,只留下了他们的女儿。鄅子和妻子痛苦不已,决定前往宋国寻求庇护。
宋国的大臣向戊得知后,愤怒地激起了宋国的征讨之意,于是宋国出兵讨伐邾国。然而,邾国在意识到形势不妙后,主动将抢来的鄅国财物归还给鄅子夫妇。这一番折腾之后,鄅子夫妇重新回到鄅国,并恢复了国君身份。依托宋国的庇护,他们的处境暂时安稳。
然而,好景不长,向戊的儿子向宁发动政变失败,导致向戊失去了官职,连带着鄅国也失去了依靠。于是,邾国趁机再次进攻,最终轻而易举地将鄅国吞并。鄅国这个因为国君外出督耕而灭国的小国,经过复兴又被彻底灭绝,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吞并鄅国的邾国也未能善终。最终,邾国被鲁国击败,并将所占鄅国领土归还给鲁国,鄅国的国土因此成为鲁国的一部分,并改名为“启阳邑”。原本以妘姓的鄅国,成为了祝融八姓之一,在鲁国统治下,百姓纷纷改姓为鱼姓,后来这个姓氏演变成了禹姓。
鄅国的封地面积仅为30平方公里,而作为四等子爵的鄅子,所拥有的土地也异常狭小。如果比照其下的男爵,封地就更小了。据《吕氏春秋》记载,男爵的封地甚至只有方圆五里,约6平方公里。由于这些小国家的政治独立性非常低,大部分都直接被划归为其他国家的附庸。
当然,也有一些较大的男爵封地,例如许国。许国位于西周初期,国君姓姜,国土不到30平方公里,位于今天的河南许昌。许国能够存在数百年,主要是因为其国君懂得如何在夹缝中生存。在强大的郑、宋、陈、蔡和楚等国之间,许国频繁遭遇侵占和兼并,但国君总能通过智慧找到生存之道,搬迁领土、联合大国,以求得一线生机。
然而,最终许国也未能幸免。公元前712年,齐、鲁、郑三国联合攻打许国,许国沦为郑国的附庸。尽管许国的百姓依然不屈服,继续支持许叔重新建立许国,但多次被郑国讨伐,直到公元前576年,许国被迫割地求和。
这些小国的命运,正是那个诸侯割据时代的缩影。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大国之间的暗斗不断,小国则成了夹缝中的生存者。它们依靠智慧和策略,有时不得不牺牲一些土地和人民,借此获得大国的庇护。但最终,随着各大诸侯国的争霸,许多小国都被吞并,最终在战国时期形成了七国争霸的局面。秦国历经六代之功,终于在秦始皇嬴政的领导下实现了大一统,废除了分封制,实行郡县制,并统一了度量衡和文字,为后来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其实,无论在什么时代,小国的生存都极为艰难。它们必须选择自己的立场,甚至有时充当“马前卒”,吸引敌国的火力,借此获得保护。今天,我们的国家不仅国土辽阔,且拥有强大的实力,始终坚持中立和自主发展的理念,避免成为其他国家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