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朝与李世民来说,“玄武门之变”无疑是无法回避的重大事件。人们常习惯以“胜负论英雄”,李世民的登基确实是最为理想的选择。他不仅缔造了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贞观之治”,更是彻底终结了自晋朝以来几百年间,华夏大地上的分裂与战乱局面。这一切,都是李世民的巨大历史功绩。然而,对于李世民个人而言,这些历史成就并非一切,他的“玄武门之变”依旧是一道无法回避的伤痕。
尽管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中获得了胜利,但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失败者”。到了李世民的晚年,他亲身体验到了历史轮回的残酷——太子李承乾居然也有意重演“玄武门”的一幕。根据《资治通鉴》的记载,李承乾谋反被揭发后,李世民几乎崩溃,曾一度想拔刀自尽。幸好,褚遂良、长孙无忌等人眼疾手快,及时扑上去将李世民制止,甚至吓呆的李治也立刻赶来,夺走了父亲手中的刀。也许是因为看到儿子李治,或是经过这场冲动后,李世民的负面情绪得到了释放,最终恢复了理智。
常言道:“福祸相依。”玄武门之变,恰恰印证了这一点,只不过这场祸从李世民的晚年开始报复了他,并在他去世后,千年间常被提起。谁也无力回避,这就叫做:“高处不胜寒”。
那么,李世民为什么敢发动玄武门之变呢?在当时,李世民几乎成了孤立无援的存在。兵权早已被李元吉夺走,手下的许多猛将也都归李元吉指挥。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更是被弄得不敢踏入秦王府。李渊和太子李建成对他也是各种防范与限制。也就是说,李世民在发动玄武门之变之前,几乎就像一只即将被捆绑四肢的老虎,明知道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仍在绝境中奋力一搏。他手中没有什么筹码,但即便如此,他仍敢挑战。
即便李世民拥有尉迟恭、程咬金等人的支持,但他面对的是掌握权力的李渊和李建成,这两位才是长安城的真正主人。若没有其他关键人物的支持和帮助,李世民恐怕根本无法成功。那么,到底是谁让李世民敢于一搏,并最终成功发动了这场变局呢?
要解开这个谜题,我们不能只盯着李世民、尉迟恭等直接参与者的行动,还需关注那些看似与此无关的细节。真正的真相,往往隐藏在这些不经意的细节中,它们决定了玄武门之变的结局。
一、元从禁军的解决
玄武门之变的发生地是京城长安,作为京城,必然有一支负责保卫皇宫的禁军。李渊虽然在打仗上并不突出,但若论玩心眼,绝对是“厚黑”一流的高手。李渊起兵时曾通过写信巧妙地引诱瓦岗军首领李密,与隋朝精锐硬拼,而他自己则趁机急速奔袭长安。作为皇帝,李渊在京城与皇宫的防卫上可谓是严阵以待。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从晋阳起兵的元老兵中选拔了三万精锐士兵,成立了“元从禁军”,确保这些人对自己忠心耿耿。相比之下,李世民能调动的兵力仅有秦王府内的八百府兵。而李建成方面,虽也有一定兵力,他在讨伐刘黑他时收服了燕王罗艺,后者成为了其得力助手。为了保卫李建成,罗艺更是献出了自己的猛将薛万彻,负责保护太子的安全。
李世民为了解决薛万彻的威胁,指派了程咬金等猛将,带领秦王府的大部分府兵,在玄武门外迎敌。根据程咬金的出土墓碑记载,尽管有了这些安排,薛万彻依然险些攻破秦王府。不过,即便李建成的护卫队被压制住,李渊的三万元从禁军仍虎视眈眈。要是李世民没办法控制这些禁军,或者至少让他们无法及时支援皇宫,他根本不可能在玄武门之变中取得胜利。于是,谁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呢?答案是高士廉。
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亲舅舅,身为重要的政治人物,他在此役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根据《资治通鉴》的记载,玄武门之变发生后,禁军头领冯立等迅速带队赶往皇宫支援,却在“芳林门”遭遇了一群阻拦者,而这些人竟是高士廉私自从长安城的监狱中放出的囚徒。他们的出现成功滞留了禁军的支援。此事几乎堪比小说中的情节,禁军就这样被一大群囚徒堵在门外,显然高士廉的这手“潜伏”大大拖延了禁军的反应时间。
二、玄武门宿卫的解决
皇宫宿卫的控制问题是李世民必须解决的另一个难题。要是李世民无法解决宿卫问题,根本无法顺利发动任何行动。毕竟,玄武门虽然是李世民的埋伏地点,但皇宫毕竟是李渊的地盘。如果宿卫人员背地里将消息泄露,李渊完全可能提前做出反应。为了应对这一挑战,李世民亲自安排了常何来担任玄武门的防务工作。常何是个不太为人知的历史人物,但他却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根据出土的《常何墓碑》记载,早在两年前,李世民就已经将常何推荐至玄武门担任宿卫工作。
常何不但具备战斗力,而且非常忠诚于李世民。他不仅受到了李世民的信任,还被授予了金刀和黄金,这些都证明了他在李世民心中的重要地位。正是因为有了常何的“潜伏”,李世民才敢在玄武门之变中大胆行动,且能够有效地保密,成功避过李渊的察觉。
与此相比,李建成则主要通过拉拢李渊身边的宠妃来收集情报,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机会。这种差异,也让两位王子在权力斗争中产生了巨大差距。最终,李建成虽然一直压制李世民,但却未能抵挡住李世民的反击,导致了“玄武门之变”的胜负早已注定。
总之,李世民敢于发动玄武门之变,正是因为他从关键人物和细节处入手,做足了准备。细节决定了胜负,李渊和李建成的失败,也就不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