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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古话说得好:“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句话形象地指出了如果领导者能力不足,整个团队都会陷入困境。事实上,这个说法不仅在战争中成立,甚至在演习中也有真实案例。我们要讲的故事,就是这句话的鲜活体现。
在一次演习中,210名日本士兵中有199人因冻死而丧命,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幸存者大多也变得残疾。这一事件让日本高层震惊,成为了近代史上著名的“死亡行军”案例。那么,这场“八甲田山死亡行军事件”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那个指挥不力的将领,又是如何让部队陷入绝境的?
1902年,日本军队在本州东北的青森县举行了一次特别的冬季集训。这次集训有两支部队参加,结果,一支部队安然无恙,而另一支则几乎全军覆没,正是我们所说的那支有199人冻死的队伍。演习中出现事故的情况并不罕见,偶尔也会有人员伤亡,但像这样几乎全军覆没的情况却极为少见。究竟是怎样的原因造成了这样的悲剧呢?让我们一探究竟。
20世纪初,日本与沙俄为了争夺东北亚的霸权展开了激烈的较量。日本军方意识到,未来与俄国的战争不可避免,而战争的一个重要考量就是应对严寒天气。于是,日本军方开始组织一系列冬季训练,这次演习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参与集训的两支部队是日军第8师团的第5联队与31联队。日军大本营指示两位指挥官根据实际情况自行准备,以提高部队的适应能力和随机应变的能力。然而,这两支部队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同。31联队的指挥官福岛泰藏非常谨慎,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为演习做准备。他提前做好了御寒装备的准备,并实地勘察了演习路线,甚至向当地村民询问了有关气候和防寒的知识。
与此相对,第5联队的指挥官神成文吉则显得轻率许多。他认为演习路线短,时间不长,因此没有做过多的准备,直到演习开始前的五天才开始着手准备,甚至没有提前了解地形。再加上,这支部队的士兵大多有些自满,之前的预演顺利进行,让大家都觉得这次演习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心态放松了许多。士兵们甚至觉得,中途仅仅是走20公里的山路而已,不会太累,甚至认为到达目的地后还能泡温泉休息。
更为糟糕的是,在出发前,军方突然空降了几名军官,带着山口鋠少佐作为新领导加入了这支部队。山口少佐虽然军衔较高,但由于缺乏经验,对演习的环境了解甚少,他认为这次集训不过是一次常规的训练,环境的严酷性并未引起他的足够重视,他对这一切显得漫不经心,最终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1902年1月23日,早上7点左右,第5联队的210名士兵从青森出发。由于此次演习模拟的是运输任务,部队不仅要背负沉重的行李,还需拖着雪橇,携带大量物资,导致行进速度异常缓慢。尽管他们的行进速度远远低于常规行军,但大家并未觉得有太大问题,甚至对即将面临的困难毫无准备。更让人担忧的是,部队没有携带足够的防寒衣物,士兵们只能穿着普通军装前行,毫无保暖措施,而军医也未做防冻准备。
不久后,天气突变,气温急剧下降,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临。当队伍经过一个村庄时,村民们建议他们返回或留在村里,警告继续上山非常危险。村民还提议带上向导,以便更好应对恶劣天气。但山口少佐并未在意,他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认为即便有暴风雪,也会很快过去,反而认为如果退缩会被同僚笑话。至于雇佣向导,他更是觉得是村民的巧言令色,根本不相信风雪有多严重。
不顾村民的劝告,山口少佐依旧带着队伍进入了八甲田山。果然,风雪越来越大,但队伍仍坚持向前,直到马立场,离田代新汤只有3公里。然而,由于路况恶劣,积雪太深,雪橇队始终未能跟上。山口少佐命令队伍停下休整,派出88名士兵去接应雪橇队,并派出一小队人探路。
当雪橇队终于赶上时,天色已渐暗,且由于积雪严重,雪橇队行进困难。山口少佐作出了一个让人不解的决定——命令部队放弃雪橇,改由士兵们手扛物资继续前行。这个决定让队伍行进更加缓慢,士兵们的体力也被消耗殆尽。
直到晚上八点,队伍仍未走出大山,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山口少佐只得决定在此宿营,但由于事先准备不足,部队没有带帐篷和床铺,只能在雪地中挖坑,勉强依靠相互之间的体温取暖。此时,气温已经下降到零下20度,风雪刺骨,几乎没有人能入睡。
更糟糕的是,之前派去探路的小队也没能找到路。按理说,应该等到天亮后再继续寻找,但山口少佐却做出了一个致命的决定——命令队伍原路返回。这个决定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绝望。此时离终点仅剩不到两公里,为什么要让士兵们重新走回去呢?然而,山口少佐坚持命令,队伍开始了艰难的返程。
然而,山口少佐的判断再次错误。附近的近藤特务曹长自称知道如何到达田代新汤,这时山口少佐突然改变主意,决定继续向田代新汤前进。近藤的依据非常不靠谱,他仅凭两棵锯断的树木就认为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尽管神成文吉强烈反对,但山口少佐还是下令改变方向,队伍不得不折返。
接下来的情形更是混乱,近藤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山口少佐也无计可施。队伍反复调头,在暴风雪中失去了一切方向感。士气已经崩溃,士兵们几乎无法继续前进。
最终,整个队伍在恶劣的环境中迷失了方向,士兵们不仅缺乏食物和衣物,还在极寒中挣扎。当天,40多人冻死,第二天,又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失去生命。直到大本营察觉异常,派遣搜救队赶往八甲田山,但仅有14名士兵被成功救出,山口少佐和两名士兵最终因伤重不治。
结果,这次有210名士兵参加的演习,仅剩下11名幸存者。大部分幸存者都遭受了严重的冻伤。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福岛泰藏的31联队虽然路程更长,但由于周密的准备,所有士兵都安全到达终点,且没有一人掉队。
由此可见,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对于部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是第5联队没有山口少佐的错误指挥,走错道路,也许他们不至于遭遇这场灾难。正如那句古话所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一切的悲剧,都源于山口少佐的决策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