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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年1月5日,东捻军在扬州遭遇惨败,整支部队被清军歼灭,赖文光被擒后当场斩首。紧接着,李鸿章率领淮军从南方向北挺进,于3月10日抵达直隶景州(今河北衡水景县)担任督师,协助剿灭西捻军。同时,来自山东、河南、安徽等多省的清军也纷纷集结于直隶地区。清政府任命恭亲王奕忻节制前线各路军队,严令各军严格执行命令,协调作战,以加紧对西捻军的围剿和打击。3月16日,淮军联合安徽绿营军在直隶饶阳(现属衡水)东北部与西捻军激烈交锋,清军取得大胜,斩杀敌军甚众,缴获大量军械物资。
正当左宗棠准备布置下一步行动时,3月18日西捻军的动向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们并未选择向北逃窜,而是从晋州(今石家庄所属晋州市)渡过滹沱河,这条河水流缓且水浅,便于骑兵快速通过。随后西捻军又从邯郸渡过漳河,进入河南彰德府(今安阳),迅速驰骋于新乡、延津、滑县等地的辽阔平原上,展开了灵活机动的游击战。
在直隶饶阳遭遇失败后,西捻军迅速南撤,暂时缓解了京畿重地的紧张局势。然而清廷对此仍旧忧心忡忡,担心“捻贼蔓延肆虐”,急令左宗棠和李鸿章加紧督率各路军队,迅速展开剿灭行动。连日来,左宗棠风餐露宿,马背颠簸,不眠不休,劳苦异常。战事艰难,朝廷的责难和催促声不绝于耳,舆论严厉批评,同僚之间相互指责,甚至有人拆台打击他。更令他苦恼的是,捻军似乎总能牵着他的鼻子走,久战无果,心力交瘁,内心充满愧疚,外部压力与内部困境交织,使他几乎难以喘息。
此次清廷委任恭亲王奕忻为大将军,全面节制各路剿捻军,左宗棠和李鸿章只能屈居参赞身份,兵权被大大削弱。左宗棠手中可直接调遣的兵力只剩下他从陕西带来的约1.9万楚军旧部,他对此深感屈辱。唯有全力以赴、忍辱负重,以战功洗刷前耻。他亲自率领楚军从定州、正定一路南下疾追,于4月2日抵达大名府(今河北邯郸大名县)。西捻军在河南彰德府稍作整顿,将少数的步兵全部改装为骑兵,实行“一人配两匹马”的机动方式。4月初,楚军、淮军及其他兵力在封丘、滑县一带与西捻军激烈交战,结果遭西捻军击败,损失惨重。
取得胜利的西捻军旋即从河南滑县折返进入直隶(河北),4月17日迅速奔赴山东莘县,横渡大运河后进抵东昌府(今聊城)。4月20日,这支几乎全由骑兵组成的西捻军又迅捷进入直隶吴桥,随后北上,逼近天津外围。西捻军的快速机动让清廷震惊不已,急令左宗棠、李鸿章联手督军围剿,务必在一个月内将捻军彻底歼灭,否则将严肃追责两人,治以重罪。
面对西捻军大规模、远距离的机动作战,李鸿章结合长期与东捻军周旋、最终成功剿灭的经验,提出采用“设长围以困之”的“圈制”战略。鉴于西捻军善于流动作战和长途奔袭,他建议以运河为中央防线,北边由减河(一条用于调节运河水量的人工河道)为界,南以黄河为界,东临大海形成天然屏障。各军兵力协同作战,将四面游走的西捻军逐步逼进这狭长区域,用四道防线严密围堵,形成牢固的“圈套”。
左宗棠此前曾多次拟定类似的“圈制”方案,试图围剿游走不定的西捻军,但因各种外部质疑和内部掣肘而未能成行。如今李鸿章再次提出“圈制”方案,左宗棠当即表示支持,并在奏折中建议朝廷调集更多兵力参与围剿,人数至少要达到十几万,同时派遣周边各地的地方团练协防,否则难以实现彻底围困西捻军的目标。恰逢此时,河北与山东交界的直鲁大平原正值雨季,连绵暴雨导致江河泛滥,道路泥泞不堪,严重削弱了西捻军骑兵的机动优势。
1868年,为了援救东捻军,从西北深处挺进华北的西捻军,吸引了大量清军紧随堵截。随后他们迅速北上,兵锋直逼北京近郊的卢沟桥。清廷调集大量正规军与民团,在京畿地区形成重兵云集之势。西捻军被迫突围南下,横渡运河向东撤退,最终被围困于北有减河、南依黄河、西临运河、东靠大海的直隶、山东边区。李鸿章的淮军、左宗棠的楚军以及众多民团合力围堵,将这支善骑兵团紧紧“圈制”在一个狭长地带,使其速度优势被大大削弱,且无法冲破包围。张宗禹领导的西捻军眼看就要进入最终决战阶段,这支坚持战斗长达十八年、足迹遍及十余省的捻军起义,终将在清军的铁血镇压下彻底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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