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夏季攻势宣告结束后,东北民主联军第六纵队的第十八师师长王兆相提交了调离的申请,向组织请求转岗至其他工作岗位。作为东北民主联军中成立最早的主力纵队之一,第六纵队参与了许多艰苦的战斗和恶劣的作战环境,王兆相作为军事指挥员,本应该在前线指挥作战,但他选择离开了这一重要的岗位,令人不解。
第六纵队下辖的十六师、十七师和十八师各具战斗特点。十六师作为“老大哥”单位,战斗力相对较强,而十七师则以其城市攻坚战的出色表现而著称,多次在三战四平、四战四平以及锦州、天津等战役中担任王牌预备队,攻坚表现卓越。可以说,在东北的部队中,十七师的确是无可争议的王牌力量。相比之下,虽然第十八师在战斗力上稍显逊色,但这种状况实际上也并不意外,毕竟由于编制的不同,老一辈的部队往往会与新军队形成强弱对比,合理配置下战力普遍存在强弱悬殊。
然而,在担任师长的这段时间里,王兆相感受到纵队领导在资源分配上的一些不公——虽然伤亡情况严峻,但第十八师的伤亡并未得到应有的关注与重视,甚至在其他部队进行增援时,自己的部队则遭遇冷落。王兆相的这一看法,或许只是一面之词,但深层次的原因值得推敲,可能是出于军队整体战斗力维护的考量,能够打的部队往往会优先得到补给,以保持其战斗能力。
在那个年代,众多干部都渴望在前线锻炼作为一名军事参谋,带兵作战,甚至在政治部门任职的干部也心系前线。比如,第一纵队的政治部主任刘贤权曾多次请求纵队的领导,以期能参与到实战中,然而,屡次申请都被拒绝,直到最终才得以成行。伍修权担任民主联军参谋长后,虽然渴望返回作战部队,却被安排负责军工生产的工作,像他这样希望上前线的将领还不在少数。而王兆相选择离开前线,从这一点上看,也许他与纵队的领导层之间产生了某种无法弥补的隔阂。
老战友们以及东总的高层领导也曾劝他留下,继续在作战部队中奋斗,但王兆相不为所动,尽管他们的劝说出于好意,结果也未能改变他的决心。他最终调任地方军区,负责组建二线兵团,而在此期间,各军分区也纷纷成立独立师,他从军分区司令的位置上变更为独立师的师长。
在他离开主力纵队期间,部队参与了秋季攻势、冬季攻势,以及至关重要的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而他却基本上没有参与其中。尽管有十几个独立师被命令围困长春,他所率领的部队也参与其中,但并没有承担重任。随着平津战役的结束,上级曾希望他留在后方担任警备司令,但他仍然坚持要入关。当他最终入关时,平津战役的结果已基本尘埃落定。
辽沈战役结束后,各独立师被整编为十二个纵队,南下中南地区。在这一过程中,王兆相所在的四十九军第162师被划归为衡阳军分区,担任司令员,积极参与剿匪作战,实践自己的军事理想与抱负。新中国成立之后,王兆相离开了战斗岗位,短暂赴军事学院学习,随后他被任命为工程兵学校校长,并在接下来的近二十年中,一直在工程兵系列任职,为新中国的建设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