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全球局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标志性事件之一便是世界上两极之一——苏联的解体。作为社会主义阵营的领头羊,苏联的崩溃,意味着这一曾经的超级大国瞬间化为15个独立国家,震惊世界。
苏联的疆域,广袤无垠,超过220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一夜之间分裂成了15个国家。虽然这些国家的边界和体制已发生变化,但不论是苏联时期还是沙俄时代,其疆域大致相同。这两个政权,都是由俄罗斯为核心,组成了一个多民族的帝国。然而,苏联的解体,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是被曾经遭受侵略的民族们反抗的结果,他们不再愿意生活在俄国的统治下。
随着苏联的解体,俄罗斯继承了其中大部分的领土,包含着1,700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国土和超过1亿人口的庞大国家,成为继承苏联遗产的最大继承者。然而,许多曾经被俄国占领的国家开始纷纷选择独立。中亚的五国,以及东欧的立陶宛、拉脱维亚、爱沙尼亚、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等国家纷纷脱离苏联的控制,宣布独立。
令外界意外的是,距离俄国心脏地带遥远的远东地区,虽然环境恶劣,人口稀少,且曾是俄国武力征服的领土,竟然没有爆发任何独立运动或骚乱,反而依旧保持了相对的稳定。这一现象,大大出乎外界的预料,俄罗斯对远东地区的控制竟然如此稳固。
远东地区,尤其是外东北,面积超过100万平方公里,历史上曾是19世纪末沙俄强占的中国领土。沙俄通过武力侵占外东北,与中亚、西伯利亚、高加索等地区没有本质的区别,都是俄罗斯通过暴力吞并的其他民族和领土。从逻辑上讲,这些领土应该对俄国充满敌意,这也是为何苏联解体后,众多被俄国侵占的地区选择独立的原因之一。
然而,尽管外东北与俄国的统治中心相距万里,而且曾经也在沙俄的侵略下被吞并,这片土地为何在苏联解体时没有选择脱离俄国,或者回归中国呢?是不是因为外东北地区的居民出现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答案并非如此。实际的原因,是俄国在百年前对这片土地采用了极为残酷的手段,将其牢牢控制。
外东北地区包括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乌苏里江以东、库页岛及周围岛屿的10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里不仅是世界少有的黑土地,土地肥沃,矿产和森林资源丰富,而且是与中国东北相连的战略要地。如果这片土地没有被沙俄强占,中国有可能完全摆脱长期以来的饥荒问题。
然而,19世纪末,沙俄通过军事威胁、勒索等手段,迫使清朝政府签署了《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强行将外东北并入俄国。从此,广袤的东北地区失去了作为中国领土的地位。事实上,外东北自唐代起就是中国的领土,清朝时期亦一直有效地控制着该地区。直到康熙年间,清朝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击败沙俄,双方签订了《尼布楚条约》,明确了外东北地区属于中国。
沙俄通过不平等条约割占了外东北之后,不仅没有直接军事占领所有领土,还采取了迁移政策,意图将俄国民众安置到这些新占领的地区。沙俄政府为激励民众移民,提供了优厚的待遇,例如免税和免兵役等优惠政策,使得大量俄国居民定居在远东。然而,尽管沙俄提供种种好处,距俄国本土数千公里的远东地区,仍然是少数拥有财富和实力的俄国人所能到达的地方。
而在沙俄侵占的外东北地区,虽然俄国人口相对较少,但中国移民却一直没有断绝。由于中国拥有世界上最悠久的农业文明,华人数量在全球一直处于领先地位。到19世纪末,尽管清朝政权腐朽,外东北地区的中国移民依然不在少数。历史上,外东北的很多城市,如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乌苏里斯克(双城子)、哈巴罗夫斯克(伯力)等,都有中国的名字,且许多城市最初由中国人所建立。
然而,尽管《北京条约》规定俄国不得占领中国人居住的土地,且允许中国人继续在这些地方捕鱼和打猎,但腐朽的清朝政府无力执行这一条约,外东北的中国人渐渐失去了应有的保护。随着俄国侵占的推进,外东北的中国人数量逐渐减少。
至于这些外东北地区的中国人到底有多少,历史上没有确凿的记录。但根据一些零散的资料和口述历史,外东北地区的中国人大多数是未婚青年,尤其是在清政府进行流放时,这些人多是无家可归的劳工。虽然在外东北的中国人数量不及俄国移民,但相较于贫瘠的环境和移民数量,他们的存在仍然在俄国的远东地区占据了一定的比重。
随着沙俄在远东的扩张,尤其是修筑西伯利亚铁路时,大量中国劳工涌入,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正如美国的太平洋铁路建设中,中国劳工的贡献不可忽视,俄罗斯的西伯利亚铁路也主要依赖于华工的建设。然而,俄国对中国劳工的不信任和恐惧逐渐加剧,担心中国人夺回原本属于中国的土地,因此对华人的歧视与压迫愈发严重。
因此,沙俄及后来的苏联政权采取了一系列排华的措施,发生了包括海兰泡惨案和江东六十四屯惨案在内的血腥事件,数以万计的中国人惨遭屠杀。随着时间推移,远东地区的中国人口急剧下降,直到1935年,苏联开始全面驱逐中国侨民,并加大对非法中国移民的打击力度。最终,到了20世纪30年代末,几乎所有在远东的中国人都被赶走或迫害殆尽。
即使在苏联解体后的俄国,外东北地区依然保持着由俄国人为主体的民族构成,远东的中国人几乎消失殆尽,而俄国的控制力却依然稳固。这片曾经属于中国的土地,如今在俄罗斯的手中依然牢牢把控,尽管历史曾经留下过无数的血泪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