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亶父迁徙后,他的小儿子季历娶了来自挚任氏的“太任”,而挚任氏则是殷商的贵族家族。这一婚姻有着深厚的背景,或许挚任氏是武丁之子祖己的后代,也可能是商朝某位高官的血脉。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场婚姻无疑是一次商周联姻,不仅促进了周人的势力发展,也为周朝的崛起奠定了基础。然而,奇怪的是,在这之后,商周之间似乎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联姻。
根据《史记》记载,姬昌有十个儿子,他们的母亲都是夏族后裔的太姒,而太姒正是姬昌的正妻。姬昌的正妃是姜子牙之女邑姜,二人有着周成王姬诵和唐叔虞这两个儿子。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商周之间的联姻并不频繁,似乎只有一次。而且我们不得不提出一个疑问:商周之间真的只有这一次联姻吗?在《诗经》的记载中,答案是并非如此,诗经中的一些段落解开了这一谜团。
《诗经·大雅·大明》记载了周朝的两次关键联姻,其中第二次并未在史书中被详细记录,但却在《诗经》中留下了详细的记载。第一次联姻发生在古公亶父时期,正是季历娶了殷商贵族“太任”。《诗经》中有云:“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乃及王季,维德之行。大任有身,生此文王(姬昌)。”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姬昌之所以能够崛起,是因为背后有着强大的贵族支撑,古公亶父在选择继承人时显然看中了姬昌的潜力。因此,泰伯与仲雍选择离开,逃往吴国,背后隐藏的真相其实是充满了权力斗争和血腥的现实。
第二次联姻则发生在姬昌时期,姬昌娶了殷商的一位贵女。这段婚姻在《诗经》中有明确记载:“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女子)。大邦有子,伣天之妹。文定厥祥,亲迎于渭。造舟为梁,不显其光。”其中的“大邦”指的就是商朝,姬昌迎娶商朝贵族的女子时,特意在渭河边为她搭建了浮桥,婚礼的场面堪称奢华。这段婚姻无疑强化了姬昌的政治地位,并且根据当时的习惯,这位商朝贵女毫无疑问会成为姬昌的正妃。
接下来的《诗经》记载道:“于周于京,缵女维莘。长子维行,笃生武王。保右命尔,燮伐大商。”姬昌的第三任妻子是“缵女维莘”,这是一场与西北夏族势力的联姻,旨在增强周朝的政治联盟。而她的长子“维行”可能早逝,次子则是著名的周武王。很明显,姬昌的正妃中,商朝“大邦之女”是位列太姒之前的,这意味着《史记》中的记载存在一定的误差。
至于姬昌与商朝的联姻,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刻?根据《竹书纪年》与《周易》的记载,我们可以得出一些结论。《竹书纪年》提到:“文丁杀季历,(帝乙)二年周人伐商。”同时,《周易·泰卦》六五也有云:“帝乙归妹。”显然,在商朝王文丁杀害季历之后,为了防止周朝势力过快扩张,商朝选择了和亲政策,采取与周人联姻的方式来维持和平。姬昌迎娶商朝“归妹”发生在他即位后的第二或第三年,成为他第一任正妻。而这段婚姻为周朝的崛起打下了重要的基础,姬昌的地位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值得注意的是,这场联姻不仅让周朝的势力逐渐壮大,也为后来商周关系的和平提供了保障。事实上,商朝王朝与周朝的和平时期一直延续至纣王囚禁姬昌,这一历史事件对周朝的崛起具有重要意义。而“归妹”的去世也为姬昌迎娶太姒铺平了道路,后者最终生下了伯邑考和姬发等重要子嗣。
总的来说,尽管史书上没有明确记录,凭借《诗经》和《周易》中的一些细节,我们可以确认,商周之间确实存在过几次联姻,并且这些婚姻对周朝的崛起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推测,随着姬昌与商朝的联姻、以及商周之间的亲戚关系,后来的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包括纣王释放姬昌等,也有可能与这段历史的背景密切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