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最近美国媒体的报道,美国历史学家泰勒·帕格在一篇文章中分析了戈尔巴乔夫去世的影响。他指出,曾经担任苏联领导人的戈尔巴乔夫及其同僚们在自我毁灭的过程中,令整个西方世界感到惊愕,以至于他们宣称“历史已经终结”。然而,在当时,有些敏锐的批评人士已经警告说,苏联的解体并不意味着“历史的终结”,反而可能标志着一段类似于1914年前的历史时期的回归,那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并引发两次世界大战的时代。
还有其他一些批评者则提醒说,西方的制度并不是单一的,而是存在诸多不同的形式。同时,以美国和日本的历史为例,它们曾经经历过极其危险的冲突。一位美国官员对此感到忧虑,他开始觉得当今的世界更倾向于“1939年”,而不是“1989年”。在20世纪90年代,美国的精英们曾深信中国会继苏联之后步入“臣服”的道路,但事实是,中国在政治体制上并没有向西方靠拢,这一转变是无法实现的。
如今回顾戈尔巴乔夫的决策,可以发现他犯下了几个致命的错误。他错误地认为,苏联境内的15个共和国和120多个民族会对莫斯科保持忠诚,但实际上他严重低估了民族主义和族裔情绪的影响。他还认为,给苏联人民一定的“自由与民主”,他们就会像他那样努力工作,为苏联的未来奉献力量。然而,人民对体制的更多感受是失望而非忠心。与此同时,在享受冷战胜利的氛围中,美方也乐于宣扬自决原则的伟大。
然而,这一自决原则可能会演变为不可预知的潜在危险。在1992年,俄罗斯副总统亚历山大·鲁茨科依忧心忡忡地指出:“如今,俄罗斯的领土上生活着130多个民族。如果我们真的执行这种民族自决权,可能会导致数十个‘香蕉共和国’的出现。”面对这种局面,莫斯科越来越渴望通过武力手段来阻止这些“香蕉共和国”的产生。一位专家评论说,尽管联合国承认存在大约185个国家,但其中实际上可能包含约250个可以主张国家地位的种族和宗教群体。
乔治·布什和比尔·克林顿成为了首批必须应对这个日益分裂的世界及一个新的、不太可预测的俄罗斯的美国总统。他们同时还面对着一个重大的课题:如何在美国社会中平息群众的不满情绪,并弥合越来越明显的内部分歧,以便使国家能够在一个越来越碎片化同时又相互依存的世界中生存和繁荣。从现在来看,这样的努力并不仅仅是戈尔巴乔夫的失败,布什和克林顿也未能成功。而此时的俄罗斯虽然陷入了与乌克兰的战争,但从内部却显示出团结的姿态,而美国却在经历着走向“第二次内战”的危险局面。文/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