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记载的建安五年,关羽的武力似乎达到了巅峰状态:他斩杀了颜良和文丑,历经五关斩六将,无论是在两军阵前的单挑搏杀,还是千里走单骑,都展现出“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无敌气势。自从吕布战败阵亡后,关羽似乎无人能敌,任何敌手在他眼中都不过是送死的插标卖首者。
初平元年(190年),关羽曾在汜水关和虎牢关展现锋芒,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建安十四年(209年)他又与黄忠在长沙鏖战;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时,更是擒获了于禁,斩杀庞德,震慑华夏。可这些战绩都无法与建安五年(200年)那段顺风顺水的辉煌相比。当时,关羽与大哥刘备及三弟张飞联手,尽管未能将吕布一举斩杀于马上,但这也已是极高成就。与黄忠的战斗因互相宽容而结束,而和庞德的单挑则略显遗憾,严格来说是关羽输了——毕竟在阵前斗将中,弓箭和刀枪都是堂堂正正的兵器。关羽在襄樊之战中曾射落庞德部将成何,丝毫无损于他的武德。
建安五年关羽似乎无敌天下,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在这之前,除了吕布和张飞,还有没有其他汉末名将能击败关羽?如果有,又是哪几位能抗衡他?
建安五年的标志性战役是官渡之战,关羽斩杀颜良、诛杀文丑,因而被封为汉寿亭侯,这也巩固了他在曹营中的第一高手地位。然而在官渡之战之前,赵云和马超已经开始崭露头角,表现同样不俗。
赵云初登江湖,是在公孙瓒与袁绍初平三年(192年)的磐河之战中亮相。身高八尺、浓眉大眼、阔面厚颐、威风凛凛的赵云,与文丑激战五六十合,胜负难分。当时颜良和文丑的威风似乎超过官渡之战时的状态,袁绍率领他们与刘备、公孙瓒、关羽、张飞、赵云交战,持续一个多月,谁也无法轻易取胜,最终在董卓派遣太傅马日磾和太仆赵岐的劝说下,双方才罢兵休战。
从赵云的初登场形象来看,他并不像电视剧中那样清秀,而是四方大脸带有双下巴,胡须稀疏,神态刚毅,颇似张飞的粗犷。古人认为国字脸是美男子象征,只有被送入宫廷并遭受折磨的人,才会留着尖下巴翘兰花指。赵云作为一位端庄威严的少年将军,在危急关头能击退文丑,并数回合内刺杀大将麹义,初出茅庐便已是一流高手。若他能早两年出场,就能参与初平元年(190年)虎牢关之战。
而赵云错过了虎牢关之战,马超也未现身讨董联军阵营。他出道时董卓已亡,西凉由李傕、郭汜掌控。兴平元年(194年)三月,马腾与韩遂联军攻打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双方在长平观展开大战,虽马腾韩遂败北,马超依旧英勇,“在后死战,杀退张济”。
在击退张济之前,马超表现已经相当抢眼:马腾之子,字孟起,年仅十七,英勇无敌。首次斗将,便以枪挑王方生擒李蒙,虽两人仅为李傕郭汜部中二流,无法与华雄匹敌。马超未能将追击马腾的张济击落马下,说明他还年轻,战场经验欠缺,和赵云相似。
综观建安五年前的赵云与马超,显然都难以胜过当时的关羽。关羽与刘备结拜时已二十多岁,历经黄巾起义、讨董卓等多次恶战,积累了丰富战斗经验。没有赤兔马时,他能温酒斩华雄,有了赤兔马加持,更是轻取颜良文丑。与刚刚出道的赵云、马超相比,关羽已是一名资深沙场老将。俗话说“拳出少壮棍怕老郎,三年练刀,十年练剑,一辈子练枪”,关羽的刀法已臻大成,而赵云马超的枪法尚未炉火纯青。这也是关羽能以刀击败用枪的文丑的主要原因——刀法可速成但后期难以大幅提升,枪法则需长期磨砺,资深枪将更为强劲。
张飞所用的丈八蛇矛亦属枪族兵器,他越战越勇,后来与吕布鏖战百回合不分胜负。反观关羽,建安十三年后武艺未见明显提升。
曹操麾下的四大兄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中,唯有夏侯渊是枪将,其枪法难缠,关羽见之颇为头疼。用刀的许褚与用斧的徐晃联手,也未能战胜关羽。这主要因关羽手持的青龙偃月刀极重,一般重兵器高手与他比力气,便成了“关公面前耍大刀”。
建安五年徐州下邳土山之战中,关羽以乱刀击退徐晃许褚,但被夏侯惇缠住,无奈约定三事投降曹操。夏侯惇这杆老枪不仅让关羽头疼,即使是汉末第一高手吕布,有时也对夏侯惇束手无策。兴平元年,也即马超出道那年,曹操在濮阳被吕布击败追杀,幸赖夏侯惇率军截击,才保全曹操。
用刀斧刚猛,枪法持久,若枪将与刀将缠斗百回合以上,获胜概率更高。若刀将三十回合未决,多半以和局收场。
若论汉末能打赢关羽者,除了吕布与张飞,夏侯惇勉强可列一二;许褚、徐晃肯定难敌,和徐晃武功相仿的典韦,也非关羽对手。
典韦与许褚武功相当,建安二年(197年)葛陂坞曾检验过他们的实力:“两个从辰至午,不分胜负,各自少歇。不一时,那壮士(许褚)又出搦战,典韦亦出。直战到黄昏,各因马乏暂止。”许褚能倒曳双牛,典韦力气亦大,使用大斧的徐晃也不逊色:“曹操出马视之,见徐晃威风凛凛,暗暗称奇,命许褚出马与之交锋。刀斧相交,战五十余合,难分胜负。”
徐晃远非颜良文丑对手,二十回合即被打得拖斧溃退。这表明即使典韦尚在,对战颜良文丑也难支撑五十回合,交手吕布最多能撑二十回合左右。
综上,建安五年前的典韦、许褚、徐晃皆非关羽敌手。徐晃在建安二十四年与关羽鏖战八十回合,实因关羽刮骨疗毒未痊愈,徐晃才得以乘虚而击。
回顾时间线,除赵云、马超外,另一对白马将军庞德与长沙老将黄忠也早在建安五年前出场。黄忠年纪比关羽大十岁。
基于《三国演义》而非《三国志》,庞德是西凉马家军首席高手不多讨论,但庞德实力不可小觑:“‘小关羽’魏延在汉中战役几乎斩杀曹操,庞德半路杀出击退魏延;荆襄之战中庞德与关羽单挑,也未落下风。”但问题是建安五年前的庞德能否击败巅峰期关羽,就见仁见智。
潼关渭水之战中,韩遂被围困,“庞德步行救之”,马超则被暗弩射倒。关键时刻,庞德与马岱杀来救援马超。庞德在汉末战绩显赫。
黄忠名声不显,非因荆州无战事。刘表麾下名将为黄祖和文聘,黄祖杀过祢衡,还射杀孙坚。黄忠则随刘表侄子刘磐在江东袭扰,孙策派太史慈防范,令刘磐和黄忠消停。
有些名将刚出场时气势如虹,后期则渐弱;有些则越战越勇,犹如武侠中绝世高手白胡子形象。赵云即为后者代表。黄忠武功据说与夏侯渊相仿。关羽在长沙与黄忠单挑未全胜,原因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所以最后的问题来了:若庞德和黄忠在建安五年前遭遇巅峰关羽,能坚持多少回合不败?在建安五年前,除吕布和张飞,还有一至三位名将能与关羽单挑不分胜负,他们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