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之后,陈伯达担任了中共中央宣传部副部长一职,但在工作中,他却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他不愿意让身边的新工作人员李景如称呼自己为“陈部长”。那么,为什么陈伯达对这一称呼有如此强烈的反感呢?
李景如是组织上安排来协助陈伯达的,并非他本人直接挑选的下属。刚开始,李景如对陈伯达几乎没有什么了解,仅知道他担任着中央宣传部副部长这一职务。所以,当李景如第一次见到陈伯达时,他下意识地按照常规的称呼方式,称呼陈伯达为“陈部长”。然而,这一称呼似乎引发了陈伯达的不满。他立刻纠正道:“我不习惯被叫‘部长’或者‘首长’。我曾当过教员,你以后叫我‘陈教员’。”对于陈伯达的这一要求,李景如感到有些困惑,但他还是听从了陈伯达的指示,将其称为“陈教员”,并一直坚持到自己离开陈伯达身边。
1951年,陈伯达搬进了中南海居住。最初,他住在勤政殿附近的一间老房子里,这里虽然破旧不堪,门柱的漆皮剥落,屋顶上还长着一些杂草,但内部已经安装了暖气和卫生设施,条件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几个月后,陈伯达搬到了中海岸边的一座四合院,院子内的环境依旧显得有些陈旧,但位置靠近毛主席的居住地——丰泽园,走路不过十几分钟就能到达,这让他感到十分满意。对于陈伯达来说,这样的住所虽然简陋,却有着不少优点,尤其是地理位置的便利。
陈伯达出生在福建泉州惠安县的一个书香世家,原名陈建相,字尚友。由于家境贫寒,他从小便以福建话为主,闽南口音十分浓重。说话时,陈伯达时常会用手势来辅助表达,像是他常说“急国急国”,意思是“这个这个”,或是说“痛不痛”,意思是“懂不懂”。刚开始,李景如难以理解陈伯达的口音,需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逐渐听懂他所说的意思,并且了解了陈伯达的一些生活习惯。
陈伯达的工作节奏紧凑,经常会突然接到毛主席的召见,立刻投入到准备工作中。一天,陈伯达收到一个紧急通知,准备匆忙出门时,才发现外面气温较低,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单薄。于是,李景如赶忙为他寻找合适的薄毛衣,可是由于时间紧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终,陈伯达急忙说:“不找了,不找了。”便匆忙离开了家。李景如见状,心里有些担心,认为陈伯达可能会着凉,于是骑上自行车,带着毛衣赶到了勤政殿。到达后,他按了电铃,询问是否陈伯达在这里,并把毛衣递给工作人员后,又匆匆离开了。
然而,第二天,陈伯达却将李景如叫来,面带严肃地对他说:“以后不要再往那里送东西,注意影响。”这个看似简单的指责,实际上透露出陈伯达对于自己形象的重视。他一直认为,毛主席对他的看法极为重要,因此不希望任何小细节影响到他在毛主席面前的形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景如对陈伯达的个性和生活习惯越来越了解,这也让他能在陈伯达身边工作多年。李景如逐渐习惯了陈伯达家里的生活细节:当时,陈伯达和妻子刘叔宴是吃特灶,而其他家人和工作人员则食用大灶。每晚,都会有专门的菜单送到陈伯达家里,最初由陈伯达亲自点菜,后来则由刘叔宴代为选择。经过一段时间,李景如也逐渐接过了点菜的任务,虽然偶尔陈伯达和刘叔宴会提出一些特别的要求,但大多数情况下,李景如已经熟悉了他们的饮食偏好。李景如回忆道:“陈伯达喜欢海鲜,尤其是鱼、虾、螃蟹、海参,也喜欢清炖母鸡和炒米粉,蔬菜也是他常吃的,但他不喜欢吃黄鳝,也不吃辣味和大蒜。”
陈伯达常常教育李景如,说他在家里为他服务,其实是在为党服务。只有得到领导信任的人,才能到领导家中服务,因此这份工作无论如何都是光荣的。渐渐地,李景如也深刻体会到这一点,他逐渐将自己对工作的理解从“为领导服务”转变为“为党服务”,这也促使他工作得更加尽心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景如终于理解了陈伯达让自己称呼他为“陈教员”的真正原因。原来,毛主席一直强调自己不过是一个“教员”,他对别人称呼自己为“教员”总是非常高兴。陈伯达这样要求李景如,是为了与毛主席保持一致,紧跟毛主席的步伐。毛主席曾经多次表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仍然是当教员。”因此,陈伯达也希望自己能以这种身份出现,彰显自己朴实无华的革命本色。
这些细节,不仅揭示了陈伯达的个性,也为李景如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使他在工作中始终保持敬业和忠诚。最终,李景如通过这些学习与积累,得到了陈伯达的深厚信任,并在陈伯达身边服务了多年。